“諾音,不要鬧了,我要上班去了。”
穆奕天懷裏攬著昨天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的女人,在她耳邊柔聲細語地說著話。被叫諾音的女人全身上下隻著了一件緊身的黑色吊帶,柔軟的身體此刻正掛在穆奕天的懷裏,極具柔媚。似乎是剛剛睡醒,她的聲音隱隱地還帶有濃重的鼻音。
“都怪你,昨晚鬧得我一個晚上沒有睡。”她怒嗲著,身子在他的懷裏蹭來蹭去。穆奕天低低地笑了,大手極具挑逗地在她的背上遊移,聲音帶著魅惑般的低沉,“一大早跟下來,是不是想再來一次?”他說著,伸手便拉下了她一邊的肩帶。梁諾音尖叫一聲,伸手捶了他一下,這才有些意猶未盡地站了起來。
“親愛的,等著我,中午一起吃午飯。”她俯身給他一記香吻,轉身拉拉裙擺向回走。抬起頭,視線和白了一張臉的清顏對上。她露出一抹得意驕傲的笑容,讓清顏微微撇開了臉。樓下,穆奕天的眼神閃了閃,卻是什麼都沒說,站了起來就向往走。清顏一愣,這才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車子裏,清顏白著臉,隱隱的覺得有些暈眩。車子,依然在飛速地向前行進。 她隻能揪緊身下的座椅,借助不斷的深呼吸來緩解身體的不適。駕駛座上,穆奕天繃著一張臉,手放在方向盤上,腳下的油門卻是一次到底。思考間,車子便在穆氏大樓前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穆奕天兀自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完全將身後的清顏遺忘。清顏慘白著臉,撫撫胸口,終於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穆氏。
整個大樓,似乎都處在驚恐,震驚和意外之中。已經消失整整兩個月的總裁穆奕天,卻在此刻坐在頂樓的辦公室裏批閱文件。而原來,帶著婚戒出現在記者會上繼承了他遺產的清顏,卻瞬間便又成了總裁助理。一時間,整棟大樓似乎都圍繞著這個話題,不同的傳言四散。
對於這些,清顏自然是清楚的。她心裏明白,從她跟著重生的穆奕天進入大廈的時候,她就已經成了眾人口中爭相討論的對象。她沉默著,穿梭在不同的人之間。假婚戒,假遺囑,一時間居然成了她身上特有的標簽。她猶如鋒芒再次,去隻能低頭不語。
她能夠說什麼,說那些都是真的。然後再讓這個男人帶著他漂亮的未婚妻,來告訴別人,他不記得了,他忘了嗎?至少,她做不到。
她看看低頭批閱文件的穆奕天,心裏,不由得劃過一絲疼痛。這次回來,他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加冷漠和冷清了。而這些,似乎都是因她而起。還沒來得及細想,桌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清助理,樓下有位小姐沒有預約,但說是總裁的未婚妻,要放行嗎?”樓下,前台秘書柔和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探尋的意味。
“未婚妻?”清顏愣了一下,腦海裏冷不防閃過梁諾音一張妖媚的臉。渾身,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層戰栗。她站起身,伸手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