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血煉修羅”的邪門功法對他的幫助很大。要不然他的修為也不會在這短短兩百年之內,上升至子虛期,一舉成家族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當年他使用宗政老祖傳下的功法,結丹未成的情況之下。便開始修煉這套“血煉修羅”。
這套“血煉修羅”的邪門功法對於結丹另辟路徑,通過不斷的吸收修士的精血,化為已用。在自己的體內結成類似於金丹的“血丹”,雖然比修仙者的金丹威力小些。可是這“血丹”並不是隻是像金丹這般,隻能凝練一顆。
當宗政子樂將“血丹”凝練出第三顆的時候,他的修為便已經達到了結丹中期。隻要他將三顆“血丹”融合起來,那麼他便能成為真正的結丹後期修士。
不過對他而言,這需要到大量修士的精血。這也讓他捉襟見肘。
所幸的是,他的運氣還不錯。宗政家老祖看中了他的潛力,讓他掌管家族中刑罰一職。所有犯事之後,必定會經過他的手。這樣不出一百年的時間,便讓他突破了結丹後期,進入了子虛初期。
通過使用“搜魂術”,宗政子樂了解了巫昌一行人在上古洞府中的整個過程。雖然對於墨白在與宗政斌同歸於盡的情況之下,依舊出現在這片大陸上,感到十分的奇怪。
不過在他絕對的修為麵前,宗政子樂也不會將這個人放在眼裏。
溶洞內,依舊是一片寧靜。玉燈仍然靜靜的飄浮在半空,燃燒著那一道細小的白霧。墨白依舊坐在地上。不過他已經盤膝坐了起來,將雙眸合上。臉上的神情卻是一直在變幻著。
時間,飛快的流逝。日夜已然數次更替,夜幕再次降臨。墨白的臉上已經毫無表情,也感覺不到他身上有任何的靈氣波動。
他的腦中已然將記憶中的片段,如同映畫一般,一遍又一遍的放映著。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隻是他身上的氣息逐漸的冰寒起來。
原本漸漸失去的記憶,現在一幕一幕的回放著。他似乎又回到了梧桐山上那段無憂無慮的生活中。臉上的神色也慢慢的平緩了起來。
接踵而來的一次次生死逃亡,又讓他的神情再度緊張了起來。
轉眼間,墨白已經在溶洞之中。靜靜盤坐了一個月時間。溶洞中依舊是鴉雀無聲,在這整整一個月裏,鶴望便如同他的影子一般,靜靜的坐在一旁,陪伴在墨白的左右,密切的關注著墨白。
這一個月以來,墨白臉上出現了數次的變幻。甚至有時還會全身再不斷的顫抖著,像是害怕之極。
近幾日來,他的狀況似乎好多了。一直平靜的盤坐著。這也讓鶴望悄悄的放下心來。
可剛剛鬆了口氣的鶴望,此刻,卻發現墨白的嘴角處出現了微微的一絲抽搐。旋即,再度平靜了下去。
看到墨白的變化,鶴望悄悄的伸出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他真的十分害怕墨白自己挺不過這關。要知道鶴望與墨白的感情很好,在墨白體內三個器靈中,唯一一個自願主動跟隨著墨白的,便是鶴望。
鶴望心中自然不願意,看到墨白就這樣被這次的事情給毀掉了。他期盼著墨白能夠依靠自己意誌力,挺過這一關。因為這次,實在是沒有人能夠幫助得了他。
就在鶴望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身邊的環境變了。具體那兒不同,又說不上來。當鶴望心懷著疑惑,望向四周的時候,他才發現,墨白的雙眸已然睜開。
正用漆黑的黑眸,靜靜的看著自己。
鶴望一怔,連忙站起身來,向墨白走了過去。
“墨白,你沒事吧?”鶴望試探性了問了墨白一句,說道。
隻見墨白輕輕的點了點頭,對他說道:“鶴望,謝謝你。”
“謝我什麼?”鶴望撓了一下頭,對墨白所說的,似乎不太了解,問道。
“沒什麼。隻是想謝謝你。”墨白嘴角處露出淡淡的笑意,伸出手來,摸了摸鶴望的頭說道。
墨白感覺到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夢,不斷的回憶著從前。他才發現一路陪伴他走過來的鶴望與紫玉,真的為他付出了許多。他也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換句話來說,如果不是鶴望與紫玉的出現,他也許過著的是另外一種的修士生活。
或者說,他早已埋於黃土之下。
墨白知道他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並不甘心就這樣離去。既然現在有過一次機會讓他再次活了過來,那麼墨白自然不會放棄。畢竟這裏還有他想保護的人。
墨白現在已經厭倦了那種感覺,那種被人追殺的感覺。既然他們想要自己的命,那麼就讓他們用自己的命過來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