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並不說話,直接將腰牌往黃衣中年人拋了過去。
黃衣中年人看到對方也是結丹初期修士,自然也是一臉的戒備。看到對方拋出腰牌,一揮衣袖,將腰牌卷了過來,凝神望去。
片刻之後,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站立在原地,屹立不動的墨白。看他一身青衫打扮,穿著並非雲鶴門門人的服飾,可是手中腰牌的確是貨真價實,而且還是長老親傳弟子的身份腰牌,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半晌,黃衣中年人才開口問道:“請問你是那位長老的弟子?”
“道陵真人。”墨白沉吟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道陵真人?”黃衣中年人不由一愕,他記得道陵真人座下就隻有一名叫白玲的女弟子,現在是築基後期修為。不知道這位長老何時收了這麼一位結丹初期的男弟子。
不過既然對方拿出了長老的腰牌,看來也不會有假。而且上層的事情,自然也不是他們這些弟子能夠管得了的。
黃衣中年人旋即反應過來,不管如何,對方的修為、身份都不差於自己。看來也不必太過於為難對方。
“原來是門派的人,你來的正好。”黃衣中年人將腰牌拋還給墨白,對著他說道。此刻,他的臉色好上很多。
“在下郎良進,不知道你應該怎麼稱呼?”黃衣中年人抱了下拳,自報家門之後,對墨白問道。
“好說,在下墨白。”墨白衝著他抱了抱拳,淡淡的說道。
“既然大家都是同門,我郎良進癡長一些歲月,那麼我就以師弟相稱了。”黃衣中年人此刻眼中一轉,當即哈哈一笑,說道。
“那麼師弟我就拜見郎師兄了。”墨白口中說得雖然客氣,可是臉色依舊平淡無比。
見狀,郎良進也不在乎。將身形往墨白靠近了一些,對墨白說道:“既然墨師弟回到雲鶴門中,也為雲鶴門中一名弟子,是不是理應為宗門做些事情?”
“那郎師兄的意思是?”墨白摸了摸鼻子,知道對方似乎有話要說,說到這裏,墨白便停了下來,望著郎良進說道。
“好說,好說。”郎良進哈哈一笑,說道:“你看,現在我一人帶著十幾個門中弟子,出去執行門中所委派的一項任務。我隻是想請墨師弟一同前往,你看如何?”
“這……”墨白遲疑了一下,並不說話。
看到墨白猶豫,郎良進趕忙說道:“師弟不必過於擔憂,至於任務獎勵這一塊,你我各人一半,你看如何啊?”
墨白看著對方,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郎師兄如此寬厚,那麼我便隨你走一趟又何妨。”
看到墨白如此爽快的答應,郎良行大悅,說道:“我一看到師弟,便知道是師弟是個爽快之人,那麼我們這就出發。”
說完,右手一揮,對著後麵緊跟著他的凝氣期弟子,喊道:“這是你們的墨師叔,他說的話即是我說的,這次任務,你們也要聽從墨師叔的安排。”
“是。”身後十幾位凝氣期弟子齊聲喊道。
站在郎良進身旁的墨白,黑眸閃爍著。他隻所以會答應對方,有著自己的考慮,畢竟他對現在宣武地界的局勢並不十分之了解,通過這次同行,可以向這位郎師兄了解一些情況。二來自己在門派中,好像除了玉筠兒之外,還真的沒有認識的同門,既然如此,認識多一個也無妨。
對於現在雲鶴門的情況,墨白還是頗為關心。畢竟墨白並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在這裏,所以他想辦法盡快能的多了解一些情況。
一路上,墨白還真的了解到不少。
原來,在近二十幾年來,水雲門與地行宗已經聯合起來,一起入侵雲鶴門。雲鶴門隨著水雲門與地行宗的步步緊逼之下,不斷縮小著自己的地盤。
十幾年之前,看到自己門派已經無法抵禦,兩大宗門的咄咄逼人之勢,無奈之下,雲鶴門掌門重機真人終於下了一個決定,那便是請求外援。通過雲鶴門門中長老道航真從中周旋,終於與地陽地界的第一大派陽天宗取得聯係。在幾經磋商的情形之下,對方終於答應派出援兵,支援雲鶴門,共同打擊水雲門與地行宗。
經過幾次大規模的交鋒之後,終於將水雲門與地行宗趕出了雲鶴門的勢力範圍之外。
就當整個宣武地界的人,都認為這次事情就這樣過去的時候。突然風雲突變,原本本該返回地陽地界的陽天宗修士。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奇襲了雲鶴門。與此同時,地陽地界的另外兩大門派焚天門、龍陰門也分別有數千修士出現,在水雲門與地行宗的山門之外,不斷的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