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心中的喜悅,姓黎的老者臉帶著笑容,朝著慕琰迎了上去。
文姓老者的臉色從慕琰出現的那一刻起,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在他的心裏慕琰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哪怕雲鬆出不來,慕琰也不應該能從秘境之中走出來。
眼看著離關閉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文姓老者的臉色已經陰沉得滴出了水。他回過頭來,眼中厲色閃過,盯著水雲門唯一從秘境之中出來的年輕弟子,厲聲問道:“你們在裏麵到底都幹了什麼?為什麼就隻有你一人出來?”
看到文姓老者眼中的狠厲之色,年輕弟子心中一顫,不敢直視他的眼光。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們在秘境裏遭到了地行宗的人的襲擊。”
“哼。”文姓老者轉過頭來,目光一幹地行宗的人身上掃過,冷哼一聲。回過頭來,問道:“那你們大師兄呢?”
“從進入秘境一開始就沒見過大師兄,所以弟子不知。”年輕弟子低下頭,低聲回答道。
感覺到文姓老者的掃視的目光,黎姓老者心中冷笑幾聲,雖說這次隻是出來四名地行宗弟子,可是此次的意義跟以往不一樣。不過就算如此,也比水雲宗隻出來一名弟子要來的強許多。更不要說雲鶴門了。想到這裏,目光向馬武譙掃去。
看到水雲門與地行宗的人不斷的從傳送陣中傳送出來,馬武譙早已死了期盼之心。再過兩息時間,這次百年秘境就要結束了。看來雲鶴門最少還要再等一百年才能卷土重來。
馬武譙在心中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再過兩息時間,他就會獨自一人祭劍飛回山門。雖說這是計劃中的事情,可是也難免心中升起一陣失落。
傳送陣就在這個時候又開始閃爍起來,心思各異的眾人,不由的把目光投向了傳送陣中。可是並沒有人從傳送陣中走出來。在場的眾人不由的奇怪起來。難道傳送陣也會出錯了不成。
傳送陣的光芒就在眾人的注視下,漸漸地消失了,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緊握著雙手的一男一女,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到躺在地上的一男一女身著雲鶴門內門弟子服飾,在場的眾人皆是一愣。水雲門與地行宗弟子可沒少在秘境之中追殺雲鶴門的人,可沒想到居然還有兩人活著。
馬武譙驚愕之色更濃,他決然沒想不到自己期盼已久的門中弟子居然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眼前。
身形一晃,便來到了兩人的身旁,俯下身子打探一下,兩人的氣息。馬武譙慢慢的站起身來,緩緩的呼出一口氣,把方才的那份失落,呼了出來。
接著,他衣袖一揮,銀光一閃,一把飛劍出現在他身旁。他卷起地上的兩名弟子,躍上飛劍。飛劍微微一頓。隨著馬武譙的手訣掐起,化作一道長虹,一聲尖嘯響處,往天際飛去。
在雲鶴門兩名弟子最後出現在山坳中的時候,慕琰隨著眾人的目光一起望去,待到看清楚那男弟子相貌的時候,眼神不覺的微微閃過一絲靈光。隨即便轉過頭去。可她卻不知這一切卻落入了身旁一直注視她的覃越眼裏。
此刻,覃越看向那名弟子的眼光中閃出的卻是一絲寒光。
文姓老者陰沉著臉看著傳送陣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衝著望著他一臉得意的黎姓老者,冷視一眼,右手一抬,一道紅光在手中閃出。他一言不發的躍上紅光,揚長而去。
那名水雲宗的年輕人看他宗門領隊就是這般離去,他自然也不會在此停留,急忙祭起飛劍,向文姓老者追去。
黎姓老者看到雲鶴門和水雲宗的人都已經離開,交代了一下,也帶著眾人紛紛祭出各自的法器,往地行宗方向飛去。
雲鶴門,雲夢山,聽風台上。
重機真人站在雲夢山後山聽風台上,看著眼前被雲霧繚繞著鬆柏林,鬆枝傲骨崢嶸,挺立在懸崖澗溪旁。山風吹來,便響起了一陣陣鬆濤聲。原本繚繞在鬆柏林上的雲霧被山風吹起,輕輕漂浮起來。
可這一陣吹來的山風,不但是將鬆柏林的雲霧吹起,更是將重機真人原本沉靜的心給吹亂了。
今日乃是靈墟秘境關閉之日,不知道雲鶴門中前去的弟子又有幾人能夠歸還。當初,他下這個決定的時候,原意就是讓此次前去的弟子送死。這樣的決定,也是他不得已而為之。
重機真人自然知道在秘境之中殘酷的血腥。畢竟他也是一個過來人,所以他十分之清楚。可是下這樣的決定倒是是對還是錯,他卻不能回答。
這樣的一個決定,固然是保住了一批精英弟子。可是卻是輸掉了雲鶴門未來百年的發展。雖說宗門之內目前來說,還沒有到緊缺築基丹的程度。可是人心呢?人心是否會失去。
這次靈墟秘境之行,重機真人的這一個決定,不但失去了煉製築基丹的靈基草,失去更多是雲鶴門與水雲門、地行宗兩大宗門對峙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