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章宏,是要稱讚一下他很深謀遠慮麼?慕初夏深呼吸了一口氣,想不明白緣由。
為了前不久飯堂的那件事也不應該這麼做啊,慕初夏腦子裏有一些東西漸漸浮現,她心裏驚呼了一下,難道說,他始終為了那件事情耿耿於懷?想到這裏,慕初夏眉頭緊鎖,臉色也開始有些凝重。
看著慕初夏那個神情,邵書墨也沒說什麼,拿起書包,慢慢的走遠了。
其實今天這件事情,仔細想想,就知道是破綻百出:
在考試那麼特殊而嚴肅的場合,誰會那麼傻寫紙條給別人還署上自己的名字,這不等於和別人說“嘿,我是人民幣,快來撿起我啊,親”那樣白癡嗎?
禿老頭當然也是明白這一點,隻是慕初夏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反駁自己,而且句句在理,他麵子上自然就掛不住了,何況他還是一名有責任由擔當的紀律組長!剛好邵書墨站了出來澄清實情,他自然也樂於做這個“順水人情”。
而此時,校園的某個廁所裏,一聲咆哮聲了響了起來。
“你不是說那個邵書墨完全沒有理會尹風那幫人嗎?”說話的正是從辦公室出來的章宏,此時他的臉色無比憤怒。
這件事情,人證物證都在,更何況這個人證還是禿老頭!雖然是初犯,可是那麼惡劣的行為,讓他狠狠的被學校記了一個大過,要是下次再犯什麼錯,他就可以直接打包袱走人了。這個氣,他怎麼想,怎麼也不順暢。
“是啊,宏哥,那天我特地回飯堂看了一下的,那個邵書墨對於他們的幫助,一句謝謝也沒說,也無視他們啊,那時候,尹風三個人都給他氣走了。”說話的正是那天賊眉鼠眼的家夥。
“那為什麼他會幫那個慕初夏,媽的,老子好不容易等到尹風不在的時候,結果卻來了一位程咬金!”章宏說得咬牙切齒。
盛燁高中有個規定,就是每次考試,都會按一定的順序,把一部分考生調到別的課室,一部分留在原來的班級,且是單人單桌考試,這樣的方式,是為了更好的隔絕作弊現象。而章宏顯然是等到了尹風被調到別的課室的機會,本來想著新仇舊恨一起報的,卻被邵書墨擾亂了,他怎麼能不生氣。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宏哥,那些紙團你幹嘛不扔掉?”賊眉鼠眼的家夥顯然哪壺不開提哪壺。
緊握拳頭,章宏啐了一聲:“靠,老子平時字都寫不全一個,肯定得留著以防萬一啊,媽的,還以為這次可以順順利利。”章宏看了看那家夥一眼,繼續罵道“靠,老子幹嘛要和你解釋!我就不信下次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對付他們,哼。”章宏心裏想著,手上的拳頭握得更緊了。
十五六歲的年紀,都是心性單純的時候,那些所謂的報複和對付,又有多少狠戾在裏麵?對於章宏來說,能想到的也隻有被學校嚴重記過和開除學籍,每個在校的學生都不希望被予以這樣的懲罰。
年少時候的輕狂、報複,也隻不過是青春時期一段小小的插曲,而這段插曲裏,有著他們自認為的得意和張揚,有著他們特有的印記和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