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國年終已至,正逢寒春料峭時分,沁國早就因雪景之美而聞名各國,挺立的雪月梅樹傲雪中迎風而立,象征著沁國人的美好企望與祝願。
今年的雪月梅開的正豔,所有布衣百姓都在家裏的小院旁種著雪月梅,祈願沁國男兒傲立雪中,不懼風雨,女兒家也要品行高潔,不染塵埃,雪月梅樹的枝梢有幾朵含苞待放的骨朵兒,爭相竟放的幾點紅沒有一絲瑕疵,這正是人們所愛的地方。
是了,雪月梅不同於凡梅,不含素色,通體幽紅,餘下不可褻玩隻得遠觀的根骨,怎能不教人心生愛憐,甚至諸侯國又是勢力強大的至尊之三國也會有人前來觀賞這等迷醉華美之景。
然,偌大的雪國京都祁安各家各戶王孫貴族布衣百姓今日卻不在家中,人群都聚集在了一處離皇都並不是很遠的用於祭祀的一處皇家祭台之側,不時中傳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的議論之聲。
皇家祭台上此時空無一人,皇族貴親都是有專屬席位的,而此時已經將近祭祀時分,隻有平民們在不遠處的地方圈成一團,也樂此不疲,隻因為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
祭台是鎏金打造,上麵高高聳著兩個一丈高的盤龍柱,歲月的劃痕並沒有讓紫金流光的皇族祭祀台有一點點的陳舊,隻是歲月的洗禮,讓祭台更加添上幾分古樸的質感,可見沁國人對年終的尾祭是多麼的在乎重視!按照曆年的慣例常規,本因準備好牛羊豬等犧牲,再奉上瓜果和其他的美食美酒來供奉先祖,然,今年的祭台之上卻單單陳列了一個人,沁國定國公府定國公兼第一百零八代族長的嫡親小姐——燕淩歌!
百姓之中不免有好事之徒東西打聽,八卦之事在人們當中最是常見,今天的沁國沒有下雪,隻有淡淡的梅花冷香飄過,人群中的議論聲又漸漸清晰。
“張叔,你可知道今年的年終尾祭為什麼會變了模樣?那祭台上蒙著紅布衾的怎麼看著像個人似的?”年輕的小夥子問道。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張叔不關心這些皇城八卦之事,你啊,問錯人嘍!”那張叔嗬嗬一笑,不好意思道,“我隻是關心關心今年的稅收長了沒,京城管事換了幾位,就像啊,那前年的王管事好財,就送去幾十兩銀子,今年的李管事人不錯,總是照顧我那張氏包子鋪,還不收我送的禮,到是去年的竇管事啊,不愛財不愛禮,就是愛一直瞧著你張嫂的屁股,哎呦,真真是惱死我了,還是請了府尹大人做說客,此事才作罷!”
張叔說的起勁兒連帶著跑題兒,那年輕人一惱,張叔憨厚的笑道:“小夥子,你別急啊,你去西南角那個方向,看見沒,就是那個素衣的書生打扮的老者,他可是常白曉,號稱‘江湖百曉生’!這雲都啊,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兒!”
那個身著粗布衣綠衫的人一看,果不其然,西南角的一棵雪月梅樹旁側,正懶散地倚在樹幹旁的老者正講著什麼妙事,惹得周圍的人群都隨著他繪聲繪色的講說而眉眼變動著,他周圍不時響起議論聲,可等他再次開始講說時周遭立頓鴉雀無聲,仿若筆停針落都能聽的一清二楚,正是那常白曉。
霎時間,年輕男子似乎被其中濃厚之境所渲染,踱步去尋那正在講說時事的老者,他扒開一周人,探頭去聽,此時正聽到常白曉道:“…就看今年這祭祀之情形,沁國的天,怕是要變了!”
“天機。不可泄露。”他眼神眯起神秘一道。
常白曉轉眸,慧眼識得這新加入的陌生麵孔,“小夥子,你可是要詢問些事兒嗎?”
“老人家,我隻是想問問今日這祭台之上可是要祭…”他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唐突,話語一轉,“今年的尾祭與往年為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