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傾城道:“看吧。”
……
李傾城回到了逍遙客棧,這段時間,逍遙客棧有他坐鎮,別蘇正元,就是趙金廉也別想打它的主意。不過,自從範無常被抓之後,客棧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幾個夥計一聽東家吃了官司,也都紛紛請辭而去。
紅魚正伏在案上寫東西,見李傾城回來,連收起來放入懷鄭
“見到趙攔江了?”
李傾城點點頭。
“他怎麼樣?”
李傾城道:“依然一副欠揍的樣子。”李傾城沒有停留,就要上樓,忽然道,“這兩日,城內比較亂,你就不要隨便出去了。”
紅魚不解問,“為什麼?”
李傾城淡淡,“楚狂刀就要入城了,還有太湖水寨的人一直在找你。如果你不想讓你身上的秘密曝光於世的話,我建議你還是盡量少出門。”紅魚聞言大驚,暗中握住了兵刃,“李傾城,你什麼意思?”
李傾城沒有回答,推門進了自己房間。
方才一番對話,紅魚有些心虛,有些憂心忡忡。
關於《武經》的秘密,她本來想跟蕭金衍坦白,可是不知為何,有幾次話到了嘴邊,卻又不出口。想到自己不過是宇文祿手中的一枚棋子,紅魚有些神傷起來。
李傾城進屋後,再也沒有出來。不片刻,書童青草從門外進來,拎了一個食盒,來找紅魚,“紅魚姐,我去給你買了些好吃的,你快來嚐嚐!”
紅魚怒道,“誰稀罕來著!”
青草見她莫名奇妙發火,一頭霧水,尋思自己也沒什麼過分的話啊,拎著食盒,訕然不語。紅魚見口氣有些重,神情緩和了一些,“姐姐心情不好,跟你沒關係。”
青草道,“我心情不好時,就喜歡吃東西。”
紅魚擺了擺手,“我出去走走。”
才出門,紅魚就發覺自己被太湖水寨的人盯上了,她佯作不知,在城內繞來繞去,趁黑之前,向城外走了出去。來到城北的亂葬崗。
城北亂葬崗,四周都是墳頭。
城內大戶人家,死後一般都埋在城西太平祠,牌位供在家族祠堂內。這亂葬崗不同,十多年前,蘇州城發生了瘟疫,死了三千多人,當時官府為了防止瘟疫擴散,將死人埋在了城北,又用生石灰燒埋,後來又發了次洪水,一些白骨被衝出,露在外麵,風吹日曬,便有了亂葬崗之名。
此處極為偏僻,尋常百姓,也極少來這裏。
紅魚忽然停住了身形,回過頭去。
跟蹤之人,正是當日在逍遙客棧吃飯的四名太湖水寨之人。
紅魚乍一停住,四人也沒有顧慮,抽出兵刃,上前將紅魚圍在了中央。“娘皮,你害死了我們二當家,躲進了逍遙客棧,蒼有眼,今終於讓我們逮住你,兄弟們,今日就是為二當家報仇的日子。”
紅魚四周看了看,了句不錯。
水寨一人問:“什麼不錯?”
紅魚冷笑道,“這裏風水不錯,適合給你們四個當墳塚。”
那漢子怒道,“死到臨頭,還……”
還沒等完,紅魚一個箭步,手起刀落,短匕刺入那人喉間,速度之快,形如鬼魅。其餘三人哪曾料到紅魚竟會出如此殺招,頓時嚇得腿軟了,連滾帶爬,分散向三個方向跑去。
紅魚本就煩悶,施展輕功追了上去,又連殺兩人。
當追到第三人身後,匕首正要刺出,忽然一道強勁的拳風迎麵而來,紅魚驚叱一聲,連忙向側麵躲閃,那拳風擦著她肩頭而過,雖未擊中,卻將她帶出了一丈多遠。
紅魚落地,看到來人,正是八大邪王之一的吳法。
“姓吳的,你個癆病鬼,無恥人!”
吳法還沒開口,大聲的咳嗽起來,良久才站起身,“之前在寒山寺,我差點被你騙過了。紅魚,東西在哪裏?”
紅魚心呼糟糕,她今日心情極差,本想引太湖水寨的人來這裏,了結此事,卻沒有料到吳法竟黃雀在後。雖然他們都是替宇文祿做事,但魔教之內,明爭暗鬥,為了私利,你死我活乃常有之事。
紅魚武功不如吳法,見狀莞爾一笑,“吳法主,我想咱們之間有些誤會。”
吳法道:“都你狡詐多端,謊話連篇,今日你什麼我都不會信了。要麼把東西交出來,要麼我殺了你,自己去你身上搜,你選一樣。”
不遠處,有個聲音笑道,“吳法主,咱們都是光明聖王的信徒,大晚上的,在亂葬崗欺負一個晚輩,傳出去,恐怕名聲不太好吧?”
趙無極頭戴金梁冠,身穿太極袍,從一處石碓之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