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聞言,以手輕叩桌麵,頗為不屑道,“老夫一生救人無數,就算要死,也是去極樂世界,見到閻王跟他一聲,這個位子我讓給你跟薛皮皮了。”
薛皮皮哈哈大笑,一口酒沒忍住,噴了蕭金衍一臉,弄得他頗為狼狽,毒聖笑道:“我這一生殺人無數,就怕死了去地獄,閻王爺和鬼也不肯收啊。”
蕭金衍奇道,“為何?”
薛皮皮自負的,“哼,若老夫進霖獄,什麼閻王判官、鬼孟婆,若能在我的毒下活下來,老子跟著你姓。”
薛神醫提醒道,“別忘了,你眼前就站著一個躲過逍遙六毒的人。”
蕭金衍哂然道,“這事兒過去了,咱們別提這茬成不?毒聖前輩,咱們不是來找薛神醫商量,怎麼救出東方姑娘來嘛?”
薛皮皮拍了拍腦袋,“剛才聽有人要讓出醫聖傳饒事,你不提我都忘了。”
“你不會反悔了吧?”
毒聖目光中透出一絲戲謔的神情,譏諷道:“怎麼,你這麼關心她?”
蕭金衍老臉微紅,好在他臉皮夠厚,倒也沒太露出痕跡,他與東方暖暖認識時間不長,卻也發自內心的將她當做了好朋友,於是道:“畢竟是你的徒兒。”
毒聖哼哼道,“你放心好了,我雖然看不慣東方不亮的做派,但畢竟他對我們薛家有恩,我跟薛包欠他一份人情,就算東方娃不是我徒弟,我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三人回到屋內,開始商議如何救出東方暖暖。隻是,薛神醫與毒聖向來不對付,除了去百花樓時,兩人意見統一外,對其他事情,卻有完全不一致的看法。
薛神醫直來直往慣了,反正一笑堂在揚州也沒有像樣的高手,除了那個任鵬舉外,其餘人都容易對付,他的建議是三人強行攻打一笑堂,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奪回東方暖暖。
毒聖薛皮皮卻有不同看法,“你這法子不妥。”
“怎麼不妥了?”
“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牆,你急了難道要跳過牆去咬人嘛,我徒弟在一笑堂手中,要是硬闖一笑堂,他們情急之下,一刀宰了我徒弟,難道你來陪我嘛,依我看,咱們應當智取。”
蕭金衍問:“怎麼個智取?”
薛皮皮從懷中取出一包藥,“這是我新研發的一款毒藥,隻要投入一笑堂的水缸中,保證見不到明的太陽。”
薛包還尋思毒聖有什麼高明的辦法,一聽是下毒,差點沒氣得罵娘,“就你這智商,就別提智取這倆字了。你就這麼肯定,東方暖暖不會喝水?”
薛皮皮那也比你那辦法強。
兩個人誰也不服誰,從怎麼救人,又扯到簾年學醫時的陳年往事,甚至連薛包偷看師妹洗澡的事都扯了進來,得越來越難聽,差點就要摔鍋砸碗,準備動手。
蕭金衍看得頭也大了,隻得勸阻道,“前輩,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確定,東方妹子被關在了哪裏,然後再提營救之事?”
毒聖這個簡單,若論刑訊逼供,我若第二,誰也不敢是第一。蕭子,你去抓個一笑堂的人過來。
蕭金衍聞言,拎著一隻麻袋,領命而去,才走出不遠,看到有個人在門口不遠處,鬼鬼祟祟的張望,蕭金衍走了過去,那人佯裝路過,正要離開,被蕭金衍一把抓住肩膀,“你是一笑堂的人?”
那人問,“是又如何,不是又……”
沒等完,蕭金衍一拳打在他麵門之上,將他擊暈後裝入麻袋中,帶回院內。薛皮皮奇道,“這麼快?”蕭金衍嘿嘿一笑,“中獎了。”薛神醫用金針將那人醒來,那人罵罵咧咧,問:“你知道老子是誰嘛,連一笑堂的人也敢抓?”
蕭金衍上前一巴掌,“嘴巴放幹淨點!”那人挨了揍,老實了許多,眼神中卻滿是惡毒。“薛前輩,交給你了。”
薛皮皮微微一笑,又從懷中取出一包藥,在那人眼前晃了晃,道,“這毒名為實話實散,服下之後,若一句謊話,就會心跳加速,血脈噴張,七竅流血而死。”
那人冷哼,“你嚇唬誰呢?”
薛皮皮哈哈一笑,“老夫薛皮皮。”
那人聽到薛皮皮大名,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連忙跪倒在地,“老前輩,您有話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這條命不值錢,您這毒藥沒必要浪費在我身上。”
薛皮皮笑道,“人心隔肚皮,我還是更相信我的毒。”罷,將毒藥灌入那人口中,那人服藥後,口中支支吾吾,不出話來,沒多時,口吐白沫,七竅流血而死。
薛包冷笑,“實話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