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眾官差紛紛湧入廟內,將蕭金衍團團圍住,正要套上鎖鐐。
蕭金衍喊道:“且慢!”
“你有什麼話要?”
“給我個機會。”
嚴衙役問,“什麼機會?”
蕭金衍道,“逃跑的機會!”
話音剛落,人影一閃,蕭金衍不見了蹤影。
嚴衙役道:“此人身懷武功,又畏罪潛逃,昨夜命案,必是此人所為,發動海捕文書,全城通緝此人!”又對錢五、錢六道,“你們兩人也跟我走一趟吧。”
錢五道,“嚴爺,咱們的月貢是按期繳納聊,能不能網開一麵?”
“上麵查的緊,來一趟,也不能空手回去。”
錢五道,“嚴爺笑了,咱兄弟哪能讓嚴爺空手回去?這裏還有幾個包子,嚴爺回去路上,慢慢吃吧。”
“包子?”嚴衙役道,“果然是你們,來人,先將這兩個家夥鎖了。”
錢六見事情敗露,連連喊冤,“嚴爺明鑒,我們二人昨夜確實去了劉府,不過,隻是在樹上呆了半個時辰,什麼也沒做啊。”
“誰能證明?”
錢六道,“劉員外府上的狗,可以替我們作證!”
“你當本官是傻子不成?”嚴衙役道:“還是回牢裏慢慢解釋吧。”
罷,差人上前將鎖鐐往二人身上一套,拉著二人回了衙門。
……
蕭金衍離開破廟後,來到了劉府。
劉府一家死得蹊蹺,而且他們與極樂教有關聯,想要查明真相,得
從這裏尋找線索。
府外布滿官兵,嚴禁眾人靠近。
蕭金衍探到府內還有官兵,現在無法進入,於是來到附近一處茶鋪,要零心,在等待進去的機會。
由於案情過於血腥,這件事在城內流傳開來。
茶客們也都在聊這個案子。
“劉員外一家七口,就這麼死了,聽屍體都成了碎塊,像被什麼東西吃了,據仵作們在裏麵拚了半,都湊不齊一具完整的屍體。場麵那個血腥,真是令人作嘔!”
“這劉員外是得罪了什麼厲害仇家了嘛?”
“他們一家向來積德行善,修橋鋪路,劉員外平日那麼和氣一人,怎麼會招惹仇家?”
“那倒未必,越是貌似心善之人,往往是大奸大惡之徒。”
門外有幾個衙役進來,“你們胡什麼?”
眾人見到官差來陵內,連連噤聲。
蕭金衍見這幾人眼生,並不是方才廟中那些,便未理會,繼續低頭喝茶。
一年長官差道,“忙了半,連口水都沒喝上,二,來壺茶,來盤點心。”對一年輕官差道,“新來的,先喝口茶潤潤嗓子。”
年輕官差才喝了一口,俯身哇哇吐了起來。
其餘官差轟然大笑。
年長官差笑道,“喝不下吧?以後這種事情,多經曆幾回,見怪不怪了,你就不會吐了。”
有茶客認識這些官差,對年長官差道:“劉爺,您見多識廣,裏麵案子,給道道唄。”
劉衙役道:“此案尚未告破,不便透露。”又道,“當然了,我要是了,怕你們連飯都吃不下了。”
又有壤,“聽,嚴衙役已經抓到凶手了,是城內住在破廟中的錢五、錢六!”
劉衙役哈哈一笑,不屑道:“錢五、錢六?偷東西還行,殺人?他們還沒這個膽子。而且,劉員外府上金銀珠寶分文未少,此事絕不是他們所為,嚴大頭是想隨便抓個人頂包,趕緊破案唄。”
年輕官差道,“老大,老爺給下了命令,誰破了這個案子,就讓誰當班頭,嚴大頭這時候抓了錢五、錢六,要是屈打成招,可要落後於他了。”
劉衙役神色凜然,“我們身在公門內,當這份差事,吃這口飯,就得做這份事,嚴大頭這種手段,終究成不了大氣候,你們不要學他!”
蕭金衍聽了這番話,心中對劉衙役頗有好感,多留意了兩眼。
“府上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劉衙役喝了口茶,環顧四周,道:“一般來,凶手在犯案之後,多會回到現場查探情況。劉員外府周圍,隻有一個地方,既能打聽到消息,又不會引起別人懷疑,若我是凶手,必然會選擇這個地方。”
年輕衙役問,“什麼地方?”
劉衙役指了指茶鋪,“就是這間茶鋪!”
“您是,凶手就在這裏?”
劉衙役道:“這個茶鋪開了有些年頭,這個時辰,來這裏喝茶的,大多都是一些常客和熟客,而你們看看這裏,有沒有比較陌生的麵孔,那麼多半,就是凶手了!”
罷,他眼神向蕭金衍這邊瞧了過來。
“這位兄弟,看上去很是眼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