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影從不遠處閃過,一劍向溫哥華背後刺去。
有人偷襲!
劍式極為淩厲,頃刻間來到了溫哥華身後,就在刺客長劍即將插入他後胸之時,溫哥華身邊的一個護衛背負雙鐧出手了。
刺客的劍快,那人雙鐧更快。
雨打白沙地,鐧打亂劈柴。
當啷。
鐧劍相交,發出刺耳的金戈聲。刺客一擊不中,便要離去,用鐧之人怎肯退讓,雙鐧如風,繞到他身前,將他困了下來。
兩人年級相若,武功相仿,兵刃雖不同,但招式卻有相近之意。
蕭金衍已認出,正是登聞院四大護衛之二,傳劍、傳銷(簫),書、劍、琴、簫四人,本是李純鐵一手訓練,此刻卻鬥在一起,不必,自是因為李純鐵與溫哥華之爭。
昨夜皇宮中,傳書曾以鐵箭助自己逃脫,今日又遇到傳劍刺殺溫哥華,這四大護衛,也終於反目成仇。
傳劍一擊不成,陷入鏖戰之鄭
想要逃離,已是插翅難飛。登聞院四處各路高手,早已傾巢而出,將他困在長街之上。
當啷!
傳劍的劍被擊落在地上。眾人將他困在中央,兵刃夾在了他脖子之上。
溫哥華望著他,道,“傳劍,你可知罪?”
傳劍一臉倔強,不屑道,“賣主求榮,戕殺同僚,姓溫的,你又可知罪?”
溫哥華臉色陰沉,“李純鐵背叛皇上,密謀造反,我擒他是奉旨行事,何罪之有?”
“呸!”
一口痰落在溫哥華身上,眾人紛紛怒斥。
溫哥華道,“四大護衛之中,我最看好你,江南一行,也帶你前去曆練,想不到到頭來,你卻執迷不悟,太讓我失望了。”
傳劍道,“若知道你狼子野心,當初在蘇州,就讓人一劍把你殺了,也不會有今日之惡果了。”
“我過,我是為陛下辦事。”
“為陛下辦事?哈哈!”傳劍一臉猙獰,“你是因為做得那些齷齪事被李院長發現,才會故意栽贓,又借調查黑龍之事,陷害宇文大都督。奉旨行事,哈哈,難道乾安宮的事,也是陛下的旨意?“
溫哥華暴怒,“住口!”
啪!
溫哥華一巴掌拍在了傳劍臉上,他雖然武功不高,但這一巴掌力量極大,打碎了他兩顆牙齒,頓時鮮血直流,順著嘴角流到衣襟之上。
傳劍還要開口,傳簫上前封住了他穴道。
溫哥華臉色鐵青,“將他弄到後院,錘刑。“
傳劍被人製住,押入燎聞院。
蕭金衍心中滿是疑竇,這傳劍必是知道了些什麼,但卻沒有機會聽到,待眾人進去後,蕭金衍施展輕功,翻入登聞院內。
一花一草,依舊是當年的樣子。
隻是登聞院的主人卻變了。
他心翼翼,來到後院,傳來一陣惡臭味道,蕭金衍望去,隻見後院之中,有數十竹竿立著,上麵掛滿了人頭,有些才死去不久,有些早已風幹,甚是恐怖。
蕭金衍認出,有不少人曾是登聞院各處的同僚,有些缺年是一起喝過酒的兄弟。
此刻卻已身首異處,掛在了竹竿之上。
可以想象,溫哥華接手登聞院後,用了何等手段才掌控住這個黑暗機器。
他也沒有料到,向來溫文儒雅的溫哥華,竟能使出這等血腥手段。
難怪,登聞院中的這些人,都麵無表情。與當年李純鐵掌權之時,不可同日而語。
後院之中,有個石坑。
坑口有三尺大,深約丈餘,以前曾是一口水井,但此刻井已不在。
坑上方,有兩個絞架,通過齒輪,將一塊三尺粗細,一丈多高的石頭吊在半空之中,就如一個石臼。
這是一個殺人機器。
蕭金衍明白了錘刑的意思,心中無名火起,竟能想出這等殺人手段。
傳劍被押到了這裏。
他下巴脫臼,口中鮮血直流,想要開口大罵,卻支吾無法出聲。
傳簫招了招手,眾人將傳劍推入石坑之鄭隻要一聲令下,上麵的巨石就會落下,將傳劍砸成肉泥。
傳簫麵無表情,“識時務者為俊傑,當初我勸你,你卻執意不聽,落得今日
下場,別怪當兄弟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