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來武林大會在二樓,沒想到,左斯坦卻正坐在了上麵。
左斯坦坐在地上,臉色陰沉。
範無常連道,“不愧是武林盟主,行走坐臥都有神功護體,輕輕一下,就將我這百年沉船木的凳子坐壞了,佩服!”
這一通馬屁,讓左斯坦心中十分舒坦,先前的捕快拋之腦後。範無常又搬來一隻凳子,自己先試了試沒問題,才道,“盟主請坐!”
又對後廚喊道,“還不上茶!”
蕭金衍端著茶水,來到大廳之中,站在了左斯坦身後,道,“盟主請用茶!”
在場眾人都是武林聯媚人,但蕭金衍當武林盟主已是七八年前的事了,盟中的老人早已退隱的退隱,被打壓的打壓,都不認識蕭金衍。
左斯坦頭也不抬,端起茶,飲了一口,噗的噴了出來。
“這是茶,還是鹽?範老板,你們店做事就這麼不用心嗎?”
蕭金衍笑道,“這是上等的海鹽,經過襖工序炮製而成的鹽茶,我們夥計半夜去寒山寺挑的井水,盟主怎能我們不用心?”
左斯坦皺著眉,“那還不一樣是鹽?”
同來的少女道,“盟主,依我看,他就是故意的,這子油嘴滑舌嬉皮笑臉,長得很不環保,若不施以懲戒,怕是墜了咱們武林聯盟?威名!”
蕭金衍看了她一眼,“左盟主還沒開口,你就替盟主做決定,難道不怕落了左盟主的威名嗎?”
“爾敢用這種口氣跟本姑娘話?”
“姑娘怎麼稱呼?”
“郝戴幽。”少女道,“你一個夥計,想必沒有聽過。”
左斯坦道,“郝啊,少兩句,一會兒給你話的機會。”又對蕭金衍道,“還不給姑娘賠禮?”
蕭金衍笑道,“不如我給左盟主賠禮?”
左斯坦聽著聲音耳熟,回過頭來,看到是蕭金衍,猛然一驚,愕然道,“怎麼是你?”
蕭金衍擺擺手,“這不被人拉來當壯丁嗎。”
蕭金衍雖然看不慣左斯坦這等裝腔作勢的做派,但對他也沒什麼惡感,反正這個武林盟主是自己不想做的,他不過是趁勢抓住了機會而已。
蕭金衍的名聲,如今在江湖上並不好,尤其是在隱陽城與江湖同道翻臉,殺了若幹江湖同道,算是公然與各大門派為擔為此,許多門派還發函來質疑,為何武林聯盟不將他納入黑名單,還有人建議武林聯盟發動盟主令,追殺蕭金衍。
但左斯坦怕得罪燎聞院,一直裝聾作啞,等李純鐵一失勢,光明神教又找上門來,將討伐他的事拋之腦後了。
郝戴幽問,“盟主認識此人?”
左斯坦苦笑道,“他是蕭金衍。”
郝戴幽聞言,柳眉倒豎,“原來是一個江湖敗類,今日召開武林大會,正缺一個由頭,不如先殺了這子來祭?”
蕭金衍見少女如此無理,道,“郝戴幽!”
少女道,“為何不敢?”
左斯坦想了想自己中的毒,擺了擺手,“是東方聖女請你來的吧?算了,我不跟你計較,範老板,麻煩你去再泡一壺茶。”
不多時,範無常端了一壺高碎,給左斯坦倒了一杯,剛才海鹽入口,嘴中發苦,也察覺不出茶的好壞來。
範無常問,“茶還可口?我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好茶。”
左斯坦板著臉,“湊合。”
這時,東方暖暖從店外走了進來,看到場內眾人,臉色一沉,“左盟主,怎麼才這麼幾個人?”
左斯坦被東方暖暖拿捏的死死的,連站起身,“聖女息怒,人還在路上,想必馬上就要到了。”
話音剛落,門外來了三四十人。
這些人衣衫陳舊,穿著打扮都是鄉下人,有的拿著掃帚,有的挑著餛飩擔子,還有人端著糖炒栗子。
左斯坦皺眉,望了屬下一眼。
那屬下連忙向門口退了幾步。
東方暖暖故作不悅,“這都是些什麼人?“
左斯坦怕她怪自己辦事不力,連道,“容我向聖女介紹一下。”他指拿著掃帚的光頭道,“這位是少林寺藏經閣的掃地僧。”
“這位賣餛飩的,是衡山派劉掌門的師弟何三七。”
左斯坦哈哈一笑,“這位則是賣糖炒栗子的熊姥姥!”他拿起一個栗子,剝開了放入口中,“熊姥姥,今的糖炒栗子,沒有放毒啊。”
那老嫗道,“奶奶個熊,你家糖炒栗子才放毒呢!要不是看在那子買了我三十斤栗子的份上,我才不惜得來!”
左斯坦一臉尷尬,隨便介紹道,“這位賣白材是白菜幫幫主,那位乞丐打扮的是丐幫的無袋長老,都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英雄。”
“是嗎?”
“聖女,您久不在江湖,卻不知江湖之人,大隱隱於剩”他指了指蕭金衍,“您看,連前任武林盟主,都在這裏端茶倒水。還有旁邊那個和尚,一看就是金剛不敗之身。不信你看!”
左斯坦對寶路道,“和尚!”
寶路甕聲道,“幹啥?”
左斯坦道,“我這裏有十兩銀子,你打我一拳,若能打倒我,這塊銀子便是你的。”
寶路撓頭問,“有這等好事?”
“在下武林盟主,話當然算話。”他心中打定主意,若和尚來打,他便裝作對方內力高強,然後順勢跌倒在地,盡量做出疼痛狀,演得像一些,來蒙混過關。
寶路來到他身前,“我真打了。”
左斯坦站定,運起內力,頃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