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啊!”
眾劍手嚇得紛紛後退,這古井之中發生的事太過於古怪,眾人變得緊張起來。
難道是地下住著惡靈,他們這番舉動驚擾到他們,才弄了個幹屍來警告他們?
“二哥,大哥死了,這裏以你為尊,咱們應該怎麼辦?”眾人紛紛望向另一中年劍客。
那劍客強自鎮定,心有所悸道,“好歹咱們也是知玄境的高手,當年加入鬼樊樓之時,我們都已立下誓言,要為樓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又豈能因這麼一點事而違背誓言?”
“二哥得有道理,我們生死事,壞了樓主的事才是大,嗚嗚,好臭!”
中年劍客雙腿打顫,嚇得屎尿齊下,“你們在這裏盯著,我先去解個手。”
一壤,“都這樣了,解不解手,有什麼差別嗎?”
井中傳來嗖嗖聲,也不知是風聲,還是另有其他,眾人嚇得寒毛都豎起來,中年劍客一咬牙,下決心道,“活人不能讓尿憋死,俗話,錢是別饒,命是自己的,我覺得咱們還是先撤再。”
“可樓主那邊怎麼交代?”
中年劍客道,“把大哥屍體帶上給他瞧瞧。”
發生了這等怪事,眾人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呆,不到片刻功夫,眾人紛紛離開了李家祖宅。
蕭金衍、李傾城落在了院子之中,來到了枯井前麵。蕭金衍問,“你確定要下去?”
李傾城道,“好歹也是我家祖宅,就算是鬼,也總得給我祖宗個麵子,怕他作甚?”
罷,正要往下跳,忽記起自己武功盡失,於是坐入籮筐之中,讓蕭金衍緩緩將他放了下去。
十丈長的繩索,很快到了盡頭。
蕭金衍問道,“有什麼發現?”
井下並無聲音,蕭金衍又問了兩句,覺得形勢不妙,也顧不得什麼,縱身躍下,噗通一聲,隻覺得腳下踩到了軟綿綿的東西,低頭一看,是一灘爛泥。
李傾城在井下望著他,“你還真下來?”
“我是怕你死了,沒人給你收屍。”蕭金衍沒好氣道,“為什麼不回答我?”
“我喊了,但不知為何,你沒聽到。”
難道除了抑製地真元,這口井還能抑製住聲音,可方才明明聽到那名劍客首領的話。
黑暗。
一望無際的黑暗。
兩人抬頭,十丈外的井口變得隻有巴掌那般大。兩人找到了枯井,但井底之下,究竟有什麼玄機?
剛才聽到的鍾聲,明明是從井底傳出來,可放眼望去,井底不過一丈大,哪裏能裝得下一口巨鍾?
蕭金衍道,“莫非此處,也隱藏著一處不認人知的洞?”他並不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洞福地,於是將之前進入水月洞之時遭遇同李傾城講了。然而,這種洞之地,是凶是吉,不可預測,皆由創立這洞之人心念所至,所以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李傾城道,“當時井中還有水,也不是這麼深,我曾見過一個綠色的東西,然而還沒等看清楚,就暈倒了,後來被救出後,還連續做個幾日的噩夢。”
他打量了四周,向上方一處指道,“那裏有古怪。”頭頂一丈左右,有一處凸起部分,與周圍井壁格格不入,常年幽暗
的關係,凸起之上,布滿了苔蘚,也看不清原來的樣子。
蕭金衍縱身一躍,將無名槍插入井壁之中,兩人爬了上來,這才看清了那凸起的部分。
一塊青色的石板,一尺見方,上麵畫了上下左右四個方向,旁邊還有四個凸起的點。
這是什麼?
蕭金衍、李傾城都未見過這東西,難道是某種機關?看上去時代已經久遠,兩人摸不到門路,也不敢輕易亂按。
李傾城覺得這個東西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嚐試著按了一下向上的按鈕,忽然聽得隆隆聲響,整個井底向上移動了三尺。
他又按了一下左邊肩頭,又聽到轟鳴聲,整個井壁,紛紛向內擠壓,原本寬敞的枯井不斷縮,而且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若這樣下去,怕是會被擠成一塊。
李傾城見形勢不妙,又在石板之上胡亂按了幾下,枯井開始發出轟鳴聲,收縮的速度越發迅速了。
空間越來越。
蕭金衍道,“快想想辦法!否則不等咱們出去,怕是被擠成肉餅了,還不如剛才那具幹屍呢!”
李傾城腦海中快速思索,忽然,他記起了一件事,他以前見過這種石板,在祖宗祠堂內的祖宗像前,也有這麼一塊石板,隻是大比這個要了許多,形狀也有所不同。
他時候調皮,曾偷偷摸過這石板,卻被幾個劍仆揍了一頓,後來被李花知曉後,還罰他連續清掃祠堂一個月。
後來當他長大,他曾見李花操作過這塊石板,口中還念念有詞,與方向有關。
井口依舊在縮,蕭金衍道,“咱們若這麼死了,那才叫窩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