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開始源源不斷向蕭金衍手中長槍傾瀉,如開了一道閘口,不斷注入槍身之內。
嚴重山想要收回內力,誰料無名槍便如一個內力沼澤,一旦陷入,便無止不休,陷入進去。
要知道,當年鑄造三大神兵,為得便是吸附地真元,嚴重山修行數十年,內力渾厚,正是無名槍所需。
他臉sè變得蒼白,渾身顫抖,目光露出一股恐懼之sè,顫聲道,“這是什麼?”
蕭金衍體內弦力正牽引無名槍,不斷汲取嚴重山內力,根本無暇話,他感應到,此刻的無名槍如一名饑渴許久不斷索要的少婦一般,根本不給嚴重山撤招的機會。
長槍上的古怪紋理,開始浮現出來,由暗黃sè變成明黃sè,閃爍著的光芒,將長槍籠罩其中,充滿了一股神秘的氣氛。
嚴重山內力不斷外泄,原本烏黑的頭發,也逐漸變得斑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老去。
“你快些撤招!”
蕭金衍神sè平靜,問:“你在命令我?”
嚴重山知道,若在拖延下去,自己這條命,便是廢了,道,“不,我請求你。”
蕭金衍道,“剛才你還想殺我,現在卻要求我?”著,他抬高聲音,厲聲道,“跪下!”
嚴重山想也不想,握著劍撲騰跪倒在地。
蕭金衍笑了。
嚴重山以近乎哀求的口吻,道,“我老年人,還是身體殘缺的太監,不要這樣對我!”
“太監?我見你胡須挺長的。”
“都是假的,貼的!”他以變得匍匐在地上,持劍的手,變得軟而無力,卻始終粘在槍頭之上。
終於,黃芒乍去。
無名槍恢複了通體烏黑的本樣,但蕭金衍卻感覺到,這把神槍在汲取了嚴重山內力之後,似乎有些不同,卻又不來。
嚴重山已形如枯槁老人,無助地哭泣起來,口中嗚咽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換作心腸軟之人,早已動了惻隱之心。
但蕭金衍已不是當年那種容易哄騙的江湖浪子,在無數次生死交鋒之中,已變得心如磐石,他冷冷道:“我的存在,對你們皇帝是一種威脅。而你活著,對我則是一種威脅!”
長槍急刺,從嚴重山後背穿過。
鮮血灑滿了太極殿上,染紅了一片。
“啊!”
一名值守的太監,正準備打掃殿內的雜塵,目睹了這個場麵,忍不住叫出聲來。
蕭金衍幾步來到他身前,一把將他嘴捂住,道,“不許出聲,否則你死。”
太監滿臉驚恐,點點頭。
蕭金衍這才鬆開手,太監道,“好漢不要殺我,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會。”
他點中太監穴道,縱身躍上了匾額。
匾額後,放著一個二尺見方的盒子,他將盒子打開,不由一愣,這是什麼玩意兒?
盒中有一個巴掌大的球形物件,不知用什麼材料製成,似鐵非鐵,通體棕褐sè,上端有一個孔,下端有個底座,底座上有幾個稀奇古怪的字符。
東西已到手,此刻身居險境,蕭金衍來不及多想,將此踹入懷中,縱身躍下。
來到太監處。
蕭金衍心中猶豫,這太監見了自己容貌,要不要將之殺死,闖入皇宮行竊是重罪,若是放了他,怕以後會帶來無盡的麻煩。
嚴重山過,他的存在,對皇帝是一種威脅。難道,自己的身世有什麼特別之處?
皇帝的威脅?
他是大明朝皇帝,一國之君,下之主,誰能威脅到他?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當年靖難之役中,先帝的皇子並沒有死?
當年宇文祿屠殺定州城三萬人,為得就是掩蓋這個事實?從嚴重山口中得知,陛下並不知道來取東西的人是誰,隻要殺了太監滅口,他便可以從容離開這裏,而不被發現。
但與嚴重山想要取自己性命不同,太監隻是無辜的路人,蕭金衍並不想殺他。
“你能守住秘密?”
太監點頭,蕭金衍解開他穴道,“若出去,就算是再闖入一次,我也會殺了你。”
蕭金衍將他放開。
那太監撒腿狂奔,才到門口,大聲喝道,“來人,有刺客!”
蕭金衍聞言大怒,按出槍扣,將無名槍收好,又取了一塊黑布蒙麵,才一衝出太極殿,便看太監領了十幾名禁軍將太極殿門口堵住。
警鍾大作。
不遠處的禁軍,向太極殿這邊圍了過來。
蕭金衍心中懊惱,自己的一時心軟,竟把自己困入了皇宮之內!而自己身份特殊,若是被抓,或者被認出,不但自己會陷入麻煩之中,就連李純鐵也會受到牽連。
想到此,他退回皇宮之鄭
……
善和坊。
武場之內,早已擠滿了人群。
金陵李家百年難得一見的鬥劍大會,便在這裏舉校各大門派賓客及族內之人,讓出了十丈見方的場地,那些看熱鬧的百姓,擠不進來,也不甘示弱,紛紛爬到了屋頂
、樹上,為得便是一睹這場鬥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