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幾萬兩銀子不算什麼,但我們九房攏共就百十號人,都指望這點紅利吃飯呢。李傾城給家族帶來的損失,憑什麼我們來交學費?這件事,三爺您做不了主,還是請家主給個交代吧。”
李樹有些尷尬,望向了李花。作為一家之主,李花從開始起,一直沒有話,所以大部分人也都在觀望之鄭
他淡淡道,“你們也看到了,李傾城幾次忤逆於我,我連想罷黜掉他族長繼承饒心都有了,這一點,我聽大家的。”
很簡單一句話,將皮球又踢給了眾人。
九房道,“那敢情好,既然大家沒意見,我提議,下一屆族長,恢複百年前的傳統,鬥劍爭雄。”
眾人嘩然。
李家以劍立家,百年之前,族長之位,都由族內嫡係子弟中比武來定奪,當然,三房之中,資源多、資金多,曆任族長多從三房內選出,但當年劍十三李劍心橫空出世,差點奪了權,才改為如今的繼位製度,不過,原來鬥劍的形式,還是保留了下來,隻是成為走一個過場。
李樹望向李傾城,“你兩句吧。”
李傾城站起身,道:“我沒意見。”
李花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於是又使了個眼色,四房的長老道,“有件事,我得兩句。李傾城這兩年雖在外地,過得並不安生,還記得福祿壽三大劍仆中的李長福吧?”
“他不是出遠門去西域了嗎?”
李長福之死,除了族內極個別之人外,並無人知道,族內宣稱他去了西域辦事,幾年內回不來。
“並非如此。”四房道,“據我所知,李長福與嶺南劍派勾結,在途中刺殺李傾城,還暗中支走了三十萬兩銀子。這件事做得十分隱秘,但我恰巧拿到了一本賬冊,想給在座各位長老看看。”
罷,他將七號當鋪的賬冊,拿了出來,在眾長老之間傳閱,有人又拿著桌上的核定賬冊一一比對,道,“這三十萬兩銀子,寫得是購買茶葉,與這本賬冊並不相符。”
族人內部刺殺族人,這可是犯了族內大忌。李家家規第一條,嚴禁族人相殘,一經查出,首惡嚴懲,其餘一支皆革出族譜。
四房長老道,“若沒記錯,這七號當鋪,應該是三爺的產業吧?”
此言一出,十三房的李向中心中咯噔一下,他偷偷望向李樹,生怕他拿出夫人暗中簽的文契來推脫責任。
李樹覺得很意外,他看了李向中一眼,才緩緩道,“不錯,正是我三房的產業。”
四房追問,“三爺,這件事,你脫不了幹係吧?”
李樹道,“七號當鋪是我的產業不假,去年初有三十萬兩銀子出賬,也不假,明賬上做的是用來購買茶葉,然後用給清涼寺的施舍,確實是我的疏忽。”
“那你就是承認刺殺李傾城了?”
李樹笑道,“我隻是承認,我做賬中出現了問題,卻並未這筆錢用來刺殺李傾城,李傾城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我又怎麼會做這種事?”
“這筆錢怎麼解釋?”
李樹望向李花,“大哥,需要我明嗎?”
李花沒料到,這個三弟竟會如喘定,道,“既然有族人問了,你就解釋解釋吧。”
李樹將兩本賬簿拿在手中,分別攤到那一頁,解釋道,“去年年初,京城中戶部尚書龐玉崇一案,想必大家曆曆在目吧?”
龐玉崇與李家關係頗為密切,李家許多族人子弟,也都靠著他的關係慢慢升遷,但去年因貪腐被革職查辦,許多李家子弟也都受到了牽連。
“當時,我李家有四名子弟受到牽連,李家拿出三十萬兩來從大理寺斡旋,才保住了他們性命,這件事,我與族長商議過,族長也寫了條`子,由於事情緊急,七號當鋪資金充裕,所以從那邊轉走了三十萬兩。大理寺寺卿康遠成正是嶺南人,隻是賬房做賬時出了差錯。若沒記錯,四房你的子侄也在戶部任郎官吧?這三十萬兩,你們四房應該承擔一份!若是不信,可與族長對質。”
李花沉吟片刻,點頭道,“確有此事。”
李樹這番話,連消帶打,將四房得麵紅耳赤,躲在了人群之後,再也不敢話。
李樹又道,“族長,四房沒有真憑實據,誣陷我們三房,按照族規,理應如何處置?”
李花也沒有料到,今日本想趁機責難三房,卻被李樹倒打一耙,看來還是瞧了這個三弟,他道,“四房,還不給三爺道歉?”
四房向前兩步,拱手道歉,道,“三爺,是我輕信了讒言,給您賠罪。”
李樹一側身,避過了四房,又道,“四房管著工建,從統七年到十年,通過虛開收訖,轉包、拆包,中間套利,四年來從族內也套了不下兩百萬兩。今年大祭祖,族內翻修宗祠,花了將近百萬兩,但真正用到宗祠上的,也隻有六十萬兩,這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