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瓶隻是尋常女子,相貌並不出眾,李長生浮浪慣了,本以為是什麼絕世美女,卻沒想到李傾城看中的女人,卻如此普通,所以忍不住了兩句。
李傾城一瞪眼,他立馬就焉了。
“最近如何?”
李長生道,“三哥,你也知道我平日很忙,而且叔嫂有別,我沒事也不能總去不是?去年過年,托人送了些東西過去。”
李傾城本想等祭祖之後,去將李金瓶接回來,但如今距祭祖上有段時日,他現身金陵之後,自然會有家中各種俗事纏身,倒不如趁機去一趟常州,帶李金瓶回來,也趁機見一下父母。
李長生道,“大伯那邊,我會幫你遮掩。不過,上次你逃婚離家出走,大伯已是極不樂意,柳家的人也覺得落了麵子,這次也派人來了金陵興師問罪,你心裏得有個準備。”
李傾城傲然道,“我金陵李家,何須看他們柳家的麵子做事了?”
李長生道,“河東柳家在中原一帶勢力極大,最近有新出了個貴妃,?聽我爹,大伯想借機會與柳家聯手,接手宇文祿的產業。”
李傾城道,“李家已是富可敵國,在江湖上成為各大門派勢力的眼中釘、肉中刺,表麵上雖對我們客氣,但背地裏沒準等我們出事哩,若真與宇文祿牽扯上幹係,沒準就成為下一個宇文家。”
“你能看得到,家族中的人又如何不知?我們李家如今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們若不動,自然會有人去搶,一旦成勢,就會威脅咱們家族的地位。”
李傾城道,“無論如何,我對柳家姐沒興趣。”
李長生聞言一楞,愕然道,“三哥不會是想要明媒正娶那位常州的姑娘吧?”
“不可以嗎?”
李長生道,“若是納來作妾,沒人會有意見,但你若想讓她做正室,我怕不光是大伯,就連我爹、二伯也不會同意的。”
李傾城冷笑一聲,“人生一世,若連自己喜歡的人都娶不到,這輩子活得還有什麼意義?”
李長生想要勸,聽李傾城道:“我意已決。”李長生見他目光堅定,神色堅決,隻得作罷。
不知覺間,已是深夜。李長生道,“你若無事,我便去樓下喝會兒子花酒去也。”
李傾城望著河中夜色,?端起一杯酒,飲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與李金瓶身份有差距,但離開越久,對她的思念卻是越濃,他與李金瓶的婚事,家族之中人必會阻撓,也在他預料之中,唯一之計,便是先將她接回來,然後從母親那邊先找突破口。
更何況,金陵祭祖在即,看似熱鬧而平靜的金陵城,實則暗流湧動,潛伏在暗中的殺手,一心想置自己於死地族中之人,都如一塊石頭一般壓在了李傾城身上。
想到此,李傾城長歎一口氣。
“因何歎息?”
李傾城苦笑道,“以前與你闖蕩江湖之時,隻覺得高海闊,每日隻需填飽肚子,四處找人比劍,或行走於錦繡河山之中,日子雖苦些,但卻不必操勞雜事,可一旦來了金陵,我便覺得進了一座牢籠,發生的事讓人覺得十分不痛快,我不喜。”
蕭金衍道,“你李傾城終究還是俗人一個。”
“若換作是你,會如何做?”
蕭金衍哈哈一笑,“我想事沒那麼複雜,快意恩仇,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大不了一拍兩散,帶著心愛之人浪跡江湖,也總比守著金山銀山,跟人勾心鬥角為妙。”
李傾城動容道,“我以前覺得你是個財迷,沒想到你看事,竟比我還要灑脫!”
蕭金衍端起酒杯道,“反正大話而已,誰不會,我就知道你喜歡什麼,又得不到什麼,所以故意出來,氣你的。”
李傾城無語,“真是我的好朋友。”
兩饒閑聊,被趙雅打斷了。
“公子!”
李傾城問,“人都見過了,你可有什麼章程?”
趙雅久經風月場,對此頗為熟稔,被李傾城安排了任務,進入角色倒是很快,她直接道,“這十二釵我都已聊過了,準備留下十人,將蘇流兒還有個叫金迎春的趕出去,我會補充進來兩人。”
李傾城道,“你來定便是。”
方才閑聊之事,李傾城已聽到樓下起了爭執,有兩個歌姬當著眾人之麵頂撞趙雅,出言極為不敬。且不管誰對誰錯,李傾城既然要扶植趙雅,自然會給她權力,讓她樹立威信,否則以後也無法管得住人。
趙雅又道,“以前為了方便,十二釵聚在一起,我考慮過了,對收集情報極為不利,我需要錢,一大筆錢,再建十一座畫舫,如此才能在這秦淮河上鋪開情報網。”
“建太慢,直接買。”
趙雅又將自己想法一一道來,比如十二畫舫分別有不同主題,吸引不同身份的客人,如此來才能得到不同的情報,另外還有分析、辨偽、歸納情報的人員。
蕭金衍也驚訝於趙雅的才能,之前以為她隻是精通琴棋書畫,想不到看待世俗之事,也入木三分。
“我明日要出一趟門,需要錢,就直接去找我書童青草。另外,這艘金玉滿堂歸石師師,從今日起,她不再接客。記住,若有人問起,就我在這艘船上,也不見外人。實在不行,直接將船開到丹陽湖鄭”
趙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