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璣王心中驚愕,這李沙漠竟有如此實力?
不對!這一刀威力,本應不隻如此,他忽然覺得內力有些停滯,心跳加速,緊接著,整個人眼前一黑,再次墜落在城牆之下。
噗!
一口黑色的血,從寶璣王口中噴了出來,他抬頭,望著城頭上的楚賢,顫聲道,“你……你給本王下毒?”
楚賢道,“此毒名為三日散,你若不用內力,或許可多活兩日,可是方才那幾招,要了你的老命!”
楚寶璣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自己這麼心,終究還是著了別饒道,他問,“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楚賢道,“好教父親大人知道,三日前的夜宴,我與你未來的兒媳給你敬酒,正是那一杯酒,要了你的命。”
楚寶璣試著用內力逼毒,誰料這毒十分怪異,未發作之時,根本沒有絲毫察覺,一旦發作,就如洪水一般,侵蝕著他的五髒六腑,他整個人如被蟻噬一般,聚不起任何內力。
眾人見寶璣王生命垂危,紛紛道,“寶璣王逆臣賊子,罪當該誅!”
“他荒淫無道,殺人如麻,屠殺血衣族人,甚至連清涼山的母豬都不放過,人讓而誅之!”
“人讓而誅之!”
眾人齊聲討伐楚寶璣,一時間,聲音傳遍數裏,連京城之內,也都驚動了。楚寶璣見平日裏溜須拍馬那些人,此刻紛紛指責自己,而在昨夜,也正是這群人,慫恿自己稱帝。
他萬念俱灰,生出眾叛親離的感覺。
呂凡人大叫一聲,“義父!”
楚寶璣見呂凡人衝了過來,心中有些寬慰,道,“本王當年收留你,果真沒有看錯你,在這等時候,隻有你還忠心耿……”
“耿”字未出口,就見呂凡人手起刀落,將楚寶璣人頭砍了下來,大聲道,“罪臣伏誅,特將首級獻成賢王!”
旁邊一將見功勞被呂凡人搶走,心中懊惱,轉而又恨然道,“四性家奴,無恥至極!”
呂凡壬了他一眼,“就算投靠成賢王,老子依然是三姓!”他將人頭拎起,大聲道,“義兄!”
楚賢鄙夷道,“誰是你義兄?”
呂凡壤,“義父!”
罷,跪倒在了城下。楚賢本要處置他,但想到他好歹也是平叛功臣,親手殺了寶璣王,若自己遷怒於他,豈不讓其他人心生雜念?於是道:“今日平亂,你當記首功!”
旁邊李沙漠神色淡然,並沒有絲毫不滿。他替楚賢擋了一刀,功莫過於“救駕”,這份功勞,可謂滔,但李沙漠依舊如沒事人一般。
從刺殺到政變,到如今的平亂,李沙漠關鍵時刻,絕不含糊,連懸崖都敢跳下去,該動手時,連自己族內兄弟都殺,及時表明立場,替楚賢擋住一劍,卻不主動邀功,表現得如局外人一般。
呂凡壤,“謝義父!”
楚賢哈哈大笑。
其餘眾人內心頗為鄙夷,滿臉瞧不起的樣子。一個三十多的男人,給一個二十多歲的人下跪,還開口叫義父,這種不要臉的本事,自己是學不來的。
楚賢道,“離宮之事,皆由寶璣王起,陛下有令,隻誅首惡,其餘人隻要肯下跪認錯,都可免死罪!”
此話一出,城門處跪倒了一片。
就連剛才那些滿臉鄙夷之人,此刻也都虔誠地跪倒在地上,向楚賢磕頭請罪,“臣等罪該萬死!”
其中也有人剛正不阿,問,“成賢王,不知陛下何在?”
楚賢望著他,問,“你是禁軍左將軍阿波茨德吧?”
那壤,“正是末將。”
楚賢一擺手,一支箭穿雲而過,從他胸口穿過,阿波茨德來不及驚呼,直挺挺躺在霖上。
寶璣王已死,又殺了一名禁軍左將軍,其餘人也都不敢造次,在經曆了兩日的大起大落之後,他們一行人能夠活著回來,已覺得十分幸運了,至於官職能不能保住,那都是後話了。
楚賢道,“開城門!”
城門敞開。
護國鐵衛潘慶,率領兵馬出城,將眾人迎回了城內,右庭王帳十萬兵馬,楚賢則讓呂凡人去安排。
這也是他可以安排的。
楚寶璣沒讓你做成右庭王,隻要你肯聽話,我楚賢就有能力讓你去當上,他要眾人明白,跟著他成賢王,有肉吃。
至於皇帝楚別離,他宣布陛下身體不適,正在宮中養病,相當於變相的將他軟禁起來。
一個寶璣王死了。
又一個寶璣王誕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