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到蕭金衍,一把將蕭金衍抱住,道,“兄弟!”
蕭金衍道,“二狗哥,你怎知道我來西京城了?”
楚別離將左右擯退,親自倒了一壺酒,給兩人斟滿。蕭金衍將酒一飲而盡,長舒一口氣,“果然還是當年蘇州城的老味道。”
楚別離道,“我親自釀的。”
“什麼?”蕭金衍有些不敢相信,他堂堂大楚國皇帝,不應該日理萬機,操勞朝政嘛,怎得還在這裏釀起酒來。
楚別離恨然道,“我被寶璣那王鞍騙了!”
他也將酒一飲而盡,繼續道,“寶璣那廝,不知如何得到了我和李先生在蘇州消息,就慫恿我二哥來找李先生決鬥,將我迎回西京,一路之上,得花亂墜,我失智多年,倒也相信了他,一回京城,起兵作亂,對外號稱暴斃而亡,把我推上了皇位。誰知,他狼子野心,根本就是讓我坐在京中,成為一個傀儡。唉!”
蕭金衍也聽過一些傳聞,“攻打大明之事,也是他的主意?”
“我在京城之中完全孤立,原先的老部下,被他推到了橫斷山,給趙攔江祭煉,如今我在京城中,成了孤家寡人,整個皇宮之內,到處是他的眼線。唉!”
“那你怎麼出來的?”
楚別離道,
“皇宮之內,有一處暗道,是當年我當太子之時父皇告訴我,知者甚少,我命人在這裏修了酒鋪,算是留條後路。唉!”
蕭金衍見他每句話,都一聲歎息,心中也暗歎,本來在江南當個賣酒郎,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還有下前五的高手保護,豈不快哉?非要回來蹚渾水,結果弄到了這般田地,何苦來由。
兩人推杯換盞,聊了片刻,蕭金衍問,“李嬸……怎樣?”
楚別離離開蘇州時,李寡婦也跟著他一起離開,轉眼已經一年。
楚別離聽到這話,眼神之中射出一股冰冷的神色,他雙目通紅,沉聲道,“來京城後,她懷了我孩子,即將生產之時,卻莫名得了怪病,沒撐得住,過去了。”
蕭金衍大驚失色,“什麼?”
楚別離惡狠狠道,“定是楚寶璣那廝從中作梗!瑞妃在宮中所有人,都是寶璣安排,我懷疑是他讓人下毒,隻是沒有證據。”
在蘇州城時,李寡婦在街頭賣菜,言語很是刻薄,但卻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蕭金衍有難處時,時常來接濟自己。沒想到,當年一別,竟是永別。
蕭金衍心情沉重,他將酒壺拿起,一飲而盡,良久,才問,“有證據嗎?”
楚別離道,“沒有,就算有,又能如何?”他又歎了口氣,“八個月時,她曾找禦醫給她把脈,禦醫她懷的是男丁,過了幾日,就得病死了。難道隻是巧合嘛?”
砰!
蕭金衍一拳將桌子砸了個稀爛,李嬸兒、李二狗,兩人都曾是他落難之時的舊友,而他又是重情義之人,聽到楚別離所言,心中動了殺機。
楚別離見狀,連道,“兄弟,不要衝動!我得知你到來,隻是想出來見你一麵,跟你敘敘舊,你不要亂來。”
蕭金衍恨然道,“若有機會,我必殺他。”
楚別離連連阻攔,“且不王府之內,戒備森嚴,就算你能靠近他,也未必是他對手。”
“他會武功?”
楚別離道,“我不知道,不過聽人,早在十年前,他武功已是晉入通象境,不過也隻是傳聞,從來沒人見過他出手。”
蕭金衍心驚,今日在夜宴之中,他絲毫沒有感到寶璣王身上有內力波動,那麼隻有兩個可能,一是不會武功,二是境界比自己高明。
兩人又聊了片刻,這時候,那老漢推門而入,道,“陛下,該回宮了。”
楚別離道,“這次出來,我也是冒了極大風險,楚寶璣對我監視極嚴,若起疑心,恐怕我性命堪憂。還迎…”
楚別離欲言又止。
蕭金衍道,“二狗哥,有事情盡管。”
楚別離有些猶豫,片刻之後,他似乎下定了決心,低聲道,“實不相瞞,哥哥找你出來,實有一事相求。”
蕭金衍問,“什麼事?”
楚別離道,“這件事關係到我大楚國運,而且與那座山有些幹係,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別人能做此事,所以請兄弟務必答應!”
罷,楚別離站起身,跪在了蕭金衍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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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