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她?
月牙之泉、太陽之心兩人雙生姊妹,雖然相貌十分相似,但兩人性格卻孑然不同,蕭金衍與月牙之泉相處較多,當然熟悉這個眼神,當日在月亮節上,月牙之泉幾乎滿是恨意的離開,就連離開之時,也沒跟他告別,誰料一路來到西京,她卻是一直跟在身旁。
看到蕭金衍疑惑的目光,成賢王妃臉上閃過一絲感傷,旋即轉過頭去,不再瞧他。
寶璣王道,“既然儀已成,茶也喝過了,你退下吧。”
成賢王妃微微施禮,又雙手合於胸前,與眾人做了拜禮,這才緩緩走了下去,臨出門,她目光還有意無意,看了一眼蕭金衍。
這一切,被寶璣王義子呂凡人看在眼中,他滿臉惡毒的望著蕭金衍,蕭金衍還沉浸在方才震驚之中,並沒有注意到。
儀式既畢,酒席正式開始。
寶璣王也是趁機想試探眾人反應,飲了幾杯酒之後,他佯作有醉意,道,“眾臣僚,這次兵敗橫斷山,我大楚新敗,我聽得京中有人議論,是本王未及時派兵增援,不知諸位如何看此事?”
一名部落首領道,“王爺,我們不過損失了幾萬人馬,又寸土未失,怎麼是敗呢?我大楚有三十萬兵馬,個個驍勇善戰,若王爺出馬,奪下隱陽城,如探囊取物!”
又一壤,“左統領所言極是。如今大明朝廷內憂外患,征西軍大都督宇文祿謀逆,朝內元氣大傷,正是王爺親征,一展宏圖之際,隻是……”
寶璣王問,“隻是什麼?”
“雖然王爺效忠陛下,但是一旦領兵出征,未免會引起陛下猜忌,俗話,俗話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先讓陛下頒旨,才能真正做到後顧無憂!”那人又道,“所以臣建議,明日朝議,我們百官當聯名上書,為王爺請旨。”
此話一出,有幾名官員連連附和。
也有一些官員臉色大變,有些不知所措。
寶璣王將眾人反應一一看在眼中,口中卻出言嗬斥道,“一派胡言,征明乃朝廷大事,一切都有陛下決斷,怎得輪到我們做臣子的妄自議論,若在出此言,心本王六親不認!”
那人連告罪退下。
蕭金衍覺得無聊,正要退下,忽然有人站起身道,“義父,今日是義兄大喜之日,我願上前獻技!”
寶璣王試探了群臣反應,看到義子呂凡人站出來,也借機轉換話題,道,“也好,準了!”
呂凡壤,“不過,既然獻技,少不得找人同來,聽古邦族中有位中原蕭姓客人,武功高強,將霍樂族人殺得片甲不留,在下技癢,想要討教一番!”
眾人都向蕭金衍這邊看了過來。
這一出也出乎他意料,蕭金衍來西京,是為了尋人而來,並不想參與這些事情,招惹是非,於是道,“在下所學不過是雕蟲技,難等大雅之堂,甘拜下風。”
眾人目露鄙夷之色,“都中原武功博大精深,誰料連應戰都不敢,莫非是怕了不成?”
一人陰陽怪氣道,“也不怪他,呂將軍是我們上京城第一猛士,又曾得過楚狂刀親自指點,中原人不敢應戰,也不奇怪。”
“看著長得人模狗樣,誰料卻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寶璣王上下打量蕭金衍,此人氣宇軒昂,麵對眾人譏諷,沉著冷靜,不像是普通之人,於是道,“這位朋友,不如與我幹兒一戰,我也添個彩頭,若是贏了,我將這匹寶馬送與你!”
這是他今夜第二次這話了,蕭金衍心得了吧,剛才那個摔跤的現在估計都已經埋土裏了,不過寶璣王問話,他也絲毫未露怯意,道,“實不相瞞,在下所學,都是殺人技,這種比試,並不擅長。”
此話一出,其餘人不幹了。
“這子話也太狂了,我都忍不住想下場,教訓他一番了!”
呂凡人微微一笑,將刀提在手中,“若蕭兄願與某人死戰,在下願意具保,若不幸死在蕭兄手下,絕無怨言。不過,若是某人贏了,免不得用閣下頭顱來泡酒。”
蕭金衍正在盤算,要不要打上一場。呂凡人武功雖高,但也不過是趙無極級數,若在中原武林,也能算是一方豪傑,但與當日在隱陽城外殺的那名通象境相比,還是略遜一籌,若真刀實槍,他有把握贏下。不過,他來尋宇文霜,不想過於暴露實力,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正思索間,忽然李沙漠往前一步,道,“蕭兄弟是我們古邦族尊貴的客人,我願意代他與呂兄一戰,正巧,呂兄的狂藍法名動京城,在下向往已久,想要討教一二。”
寶璣王久在京城之中,早就聽聞李沙漠此人精明能幹,智勇雙全,憑借三寸不爛之舌,遊走於城內貴族之間,護全古邦族人周全,否則以古邦羸弱的實力,早已被草原上其他部落給吞並了。如今,古邦族長女人嫁給王府,此人必也將為己所用,恰好趁機了解一下他的實力,於是道,“本王準了。”
呂凡人雙腳開立,緩緩抽出長刀,這把刀比尋常刀要長了一尺多,通體烏黑,也隻有呂凡人這等身材,才能使用。李沙漠兵刃則是一柄軟劍,方才入府之時,交給門衛,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