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弄來了巴掌大的一塊。”
另一壤,“走吧,跟個臭要飯的這些作甚!”
“等等!”喀巴抱緊其中一人大腿,道,“就算如此,你們幾個行行好,賞幾枚銅板,我去買個包子可好,佛祖,日行一善,勝造七級浮屠。”
那人一腳將喀巴踢開,罵了幾聲,才悻悻然離去。
蕭金衍見狀,來到喀巴身前,“活佛,咱們又見麵了!”
喀巴活佛認出了蕭金衍,道,“是你?”
……
包子鋪。
喀巴飽餐一頓,摸了摸肚子,打了個嗝,道,“不吃了,沒胃口!”
蕭金衍心三十個包子落腹了,還沒胃口,若真放開了吃,還不把包子鋪吃倒閉了?
“大師,你怎得落得如此田地?”
喀巴怒道,“你是來取笑本活佛的嘛?”
蕭金衍連道不敢,“招搖山一戰,在下對大師的武功十分敬仰,能夠親眼目睹,在下受益匪淺,見大師今日落難街頭,於心不忍,才鬥膽請大師吃飯。”
喀巴冷哼一聲,“氣死本佛了,夥計,再來十個包子!”
一頓風卷殘雲,喀巴活佛這才消氣。
自招搖山一戰後,眼神不好的白獅子拖著他下半身跑掉,喀巴活佛一路風餐露宿,沿街乞討,逃難到了西京,本想投靠寶雁塔的門徒,誰料對方非但六親不認,還將他趕出門外,落得流浪街頭的地步。
李純鐵那一劍,過於狠辣,直接斬斷了他脈絡,如今喀巴活佛武功盡失,如廢人一個,講到傷心之處,竟落下淚來。
蕭金衍無暇聽他胡言亂語賣慘,他之所以請喀巴吃飯,是因為在招搖山上發生的事,他始終想不通,為何皇帝對宇文祿忽起了疑心,而以西楚、北周的力量,又怎麼會請得動喀巴親自出手?
他出口相詢,喀巴聞言,氣得肚子直捋肚子,罵道,“直娘賊,你們皇帝老兒,才是下最陰險的人,若不是他承諾,要在京城中修喇嘛寺,本佛會親自出手?誰料,宇文祿與李純鐵早已串通好,做戲給我和赫連良弼那傻缺看的,可笑我們被人賣了,還替他數錢!”
蕭金衍更是疑惑。
若真如此,李純鐵、宇文祿聯手,這兩人根本沒有絲毫存活的可能,可兩人明明可以殺他們,卻偏偏留下他們性命。
在當時,李純鐵要殺宇文祿之心也不似作偽,直到宇文祿出了定州之事,李純鐵才改變了主意。
放走宇文祿後,李純鐵向皇帝複命,宇文已伏誅,才有了朝堂之中那一番大動作。這其中,必然有他遺漏未知的事情。
難道又與那座山有關?
他問喀巴道,“你可聽,當年我師兄率中原武林高手前往書劍山之事?”
喀巴有些不耐煩,“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當年李純鐵曾找過我,但我是見識過那些苦行僧的劍法的,所以沒有跟風,否則哪裏還能站在這裏跟你風涼話?”起李純鐵,他又罵道,“你師兄當年率人去攻打書劍山,恐怕也沒安什麼好心。”
蕭金衍聽他誹謗師兄,心中不悅,這家夥不過是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罷了,不過他落到這般情景,也是拜師兄所賜,他兩句壞話,也不足為過。
又聊了片刻,問不出有用的消息,蕭金衍取出阿裏送他的一些銀子,遞給了他,“好好活下去!”
喀巴道,“活著幹嘛?繼續要飯嘛?”
蕭金衍被他一句話噎得夠嗆,又將銀子收了回來,“生死有命,好自為之。”
喀巴道,“我這副模樣,就算回到西域大量寺,怕也不會為他們所容,本來我想吃完這頓飯,就找個地方跳下去,前往西方極樂世界。”
“祝你好運。”
“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喀巴活佛道,“我算是看透了,這狗日的人間,恐怕也撐不了幾年了,我要活下去,親眼看到這個世間,淪為人間地獄!”
蕭金衍咂舌,“你是出家之人,滿口汙言穢語,怎麼這麼大怨念?”
喀巴冷然道,“你若享盡人間富貴,又嚐盡人間冷眼,便懂得我今日所,否則沒有資格評判我!”
蕭金衍心老子請你吃飯,你句句話針對我,真是豈有此理。他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指了指喀巴活佛,道,“夥計,結賬,記在他身上!”罷,離開了包子鋪。
夥計道,“一共六十楚幣。”
喀巴傻眼了,“你怎麼不找他要!”
“我瞧的真真的,四十個包子,人家一口沒吃,都是你一個人吃的。”他上下打量著喀巴,“半截身子都沒了,我就納悶,這麼多包子,你都塞哪裏去了。”
喀巴道:“我沒錢!不過,我乃佛門之人,我可以給你們講大乘教義。”
夥計道,“教義不教義,我們什麼興趣。我就問一句,你耐不耐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