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餘人中毒,不過才喝了一桶多水,眼前這白衣老頭,一口氣喝了半桶,竟然毫發無傷,已是錯愕不已。
郭神醫嘴角冷笑,暗道這兩人死定了,就算他們醫術通,但終究不是神仙,跟兩個將死之人,有什麼可爭的?想到此,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想當年,神農嚐百草,才有今日佰草集。現如今,兩位神醫親試毒,乃我輩行醫之人楷模,老夫行醫三十年,像兩位這等高風亮節之人,頭一次領教,隻恨相逢恨晚,無以相敬,今夜,郭某以毒代酒,敬二位三杯!”
薛皮皮道,“要不,你先幹為敬?”
郭神醫連擺手,“不渴,不渴。”
相互推辭之間,薛包已落下筆,將方子遞給了李先忠,“這兩個方子,上麵那個做成解藥,投入井中解毒,下麵那個方子,給中毒之人服用,三個時辰,毒可解。”
薛皮皮一拍腦袋,“媽的,讓你搶先了一步。”
郭神醫深表懷疑,“真的假的?”
薛包蔑視了他一眼,傲然道,“假的。”
“我就他們兩個是江湖騙子。”
薛包接著道,“半個時辰可解毒。”
眾郎中哈哈大笑,“好大的口氣,就連吃巴豆拉肚子,要想解毒也需半日,你手中這袋子哪裏買的?真能裝!憑什麼?”
薛皮皮道,“就憑老夫是毒聖薛皮皮!”
“還毒聖?眼前這毒,就連我師叔祖五毒童子,都不敢打包票能解!”
薛皮皮一臉疑惑,問薛包,“五毒童子,怎麼這麼耳熟?去年姓蕭的那子,收拾的那個人,好像是這個名字。”
“哼哼,坐井觀。”
“不怪你們,在整個下,醫聖薛表、毒聖五毒童子,乃下醫道、毒道之巔峰,你們兩人還號稱中原人,連著兩個名字都不知道,怎麼好意思行走江湖?”
薛皮皮歎了口氣,“看來,以前是咱們太自負了,名氣這東西,真是沒什麼用,出了中原,哪裏還有人認得咱們?”
“可不是,以前在中原,出門鮮衣怒馬,要麼敬我們三分,要麼怕我們三分,如今來這裏,什麼阿狗阿貓都來踩上一腳,可見,咱們在這裏殺的人太少了。”
“殺人之事,我比你在校”
薛包道,“也未必。”
“比上一比?”
薛包豎起一根手指,“這個數,如何?”
薛皮皮笑道:“一個也不能多,一個也不能少,亮為限。你若輸了,把醫聖令牌給我。”
“你不用惦記了,你從來沒勝過。”薛包對李先忠道,“告訴趙攔江,這兩萬人,算是我二人送他的一份大禮!”
罷,兩人聯袂而出,躍出了城外。
李先忠終於想起來了。
當年金刀王曾跟他講過,醫道薛家,有兩名縱奇才的傳人,一入醫道,一入毒道,號稱醫聖毒聖,曾經在南海一島鬥法,至今那座島嶼,方圓百裏,寸草不生。
郭神醫湊上前問,“他們二人去哪裏了?”
李先忠道,“殺人。”
“就那兩個人,一把年紀了,連拿刀都費力,還能殺人?對了,他伸一根手指什麼意思?殺一個人嘛?”
李先忠道,“不多不少,一人一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