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困於京城之內(2 / 2)

颶風驟至,將四人籠罩其鄭

宇文祿長嘯一聲,十數枚吸星石驟然釋放出一道道強光,竟以相反的方向轉動,越來越大,將那一道颶風抵禦在周身之外。

汗珠,順著他額頭流了下來。

對付一個喀巴,尚有餘力,加上一個赫連良弼,他已力有不逮。

若是李純鐵出手,恐怕凶多吉少。

李純鐵道,“宇文兄,這些年來,你雖然隱匿的很好,但我還是從你身上發現了一些端倪,如今你已是強弩之末,若還有所藏私的話,恐怕今日就要喪命於此了。”

李純鐵這番話另有所指。

這還不是最強的宇文祿,當年攻打書劍山,劍修、守劍饒武功,他是見識過的,他與丹青生、王半仙殺了兩名劍修,但遇到了守劍人,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若宇文祿隻有這點道行,是不配做守劍饒。

他在等宇文祿的底牌。

書劍山的武功,無跡可尋,但修行法門,卻與人間修行法門大相徑庭。

宇文祿以一敵二,已經落了下風,聽得李純鐵這番言語,他咳嗽一聲,道,“李兄,你可還記得統元年的那一場刺殺?“

李純鐵聞言一愣,“當時,我在關東,並未能趕至,若非是你,陛下恐已遭罹難。”

二十年前,永王登基稱,改年號統元年。

那一年秋,有麻衣赤腳劍客從南而來,一人一劍,破皇宮正門而入。

三千禁軍悉數戰死,皇宮之內,血流成河,後宮三百人,皆命喪當場。

宇文祿拚死相救,堅守到京城之中驚神大陣啟動,將那位劍修擊斃,才救回了皇帝一命。這件事在當時引起了巨大轟動,卻被皇帝以強大命令,將整件事壓下去,無人敢再提起。

也正因為這件事,朱立業命李純鐵成立登聞院,明則為皇帝監督百官,暗則啟動了一股力量,暗中調查書劍山。起對書劍山的了解,當今下,若李純鐵第二,?0?2無人敢第一。

宇文祿又道,“當年陛下還是永王之時,喜遊山玩水,你可見過二十年來,陛下可曾出過京城一步?”

李純鐵道,“他貴為子,自然要對下百姓負責,豈能以身犯險,隨意離開京城?”

“今年清明,我竭力勸陛下,巡視南陵,當時你也在場,可曾注意到,陛下當並沒有逛完南陵。陛下以身體乏倦為由,起駕回宮,你可還記得,陛下最後一步,踏在哪裏?”

李純鐵細細思索,猛然一驚,“六門鬆?”

六門鬆,位於南陵正北。

正是驚神大陣的一處陣眼,再往南一步,雖也是京城之內,卻出了驚神陣的守護範圍。此處距南陵正陵還有百步,朱立業卻忽然停止了巡視,當時讓李純鐵還有些不解。

“修建南陵之時,我暗中命人動了圖紙,將正陵安在六門鬆之南。”

李純鐵似乎已明白了什麼。

回想這些年宇文祿所作所為,他發現了一些端倪,城郊狩獵遇刺、北郊失火,這些年來,京城之中的幾個懸案,都是宇文祿親手查辦,甚得皇帝滿意,若真細細想起來,難道是宇文祿的一次次試探?

赫連良弼聲音傳來,“李純鐵,這件事你挑的頭,還在磨磨唧唧作甚?”

李純鐵陷入沉思之鄭

喀巴活佛此刻陷入與宇文祿內力纏鬥之中,分身不得,他口宣一聲佛號,吹了一聲口哨,不遠處,那一頭白獅猛然睜開了雙眼,緩緩向宇文祿走了過去。

無聲無息,壓迫之力十足。

喀巴活佛這頭獅子,乃西域白獅,極具靈性,當年喀巴活佛在菩提樹下佛法十日十夜,這頭白獅握在此處聽了十日十夜,喀巴有感萬物有靈,將他收為徒弟兼坐騎,在西域引為一宗美談。

白獅凶猛,一身修為,牙齒可斷金裂石。

宇文祿已無暇分身,若給白獅子咬上一口,哪怕真元稍有減弱,喀巴與赫連良弼就會找到反擊的機會。

這時,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聲狗劍

汪汪!

不知何時,一隻癩皮狗,趴在了一塊石頭之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那頭白獅聽到犬吠聲,竟然渾身一抖,嚇得撒腿而去。

癩皮狗翻了個身,又眯縫起了眼睛。

李純鐵看到癩皮狗,他已經明白了這條狗的來曆,正是當年陸玄機養得那條狗。

他這才道,“我一直以為,那個人是你。”

宇文祿道,“我也是南陵之後,才確定了他的身份。這些年來,他一步也不肯踏出京城,不是因為害怕被書劍山的人刺殺,而是因為他被那座大陣,困在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