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境!
開竅穴。
方才那一夢,夢中那一道雷,竟打開了他體內的四百零九個竅穴,在江湖上,進入聞境之時,能開三百以上的竅穴,那幾乎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才,想不到這一聲驚雷,竟將蕭金衍體內全部竅穴悉數打開!
蕭金衍也知道,若強行開掉這麼多竅穴,地之間真元必然如長江決堤,不斷湧入體內,自己勢必會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他腦海之中,閃過一個場景。
不久前,在都江堰悟出的那一套武學之道,他想也不想,識海之中,釋放出弦力,心念所至,在全身經脈之間遊走,如一道可以調節流量的水閘,控製著地真元的湧入速度,直到一個為身體可以承受的範圍。
他成功了。
蕭金衍緩緩站起身,整個世界,在他眼中變得錯落有致,近到燃燒的燭火之上的熱源流動,遠到百丈之外的蛙聲蟲鳴,隻要意念所至,便映入心鄭
他即地,他即道法,他即自然。
整個人與地道法自然融為了一體。
啪嗒!
一本冊子從懷中落下,正是當日張本初贈給自己的山河氣運圖,他彎腰去撿,似乎有一種親切之感,他強忍翻閱的衝動,將他重新揣到懷鄭
自從被孫千古一拳破去境界之後,無論是固執的每一萬拳,還是強行拉趙、李二人對招,他都心有不甘,卻沒有料到,竟在這一個毫無征兆的夜晚,他成鄰二個開盡全身竅穴之人。
至於第一個人,姓陸,名玄機。
一道魚肉的香味傳入鼻中,伴著花椒、麻椒還有孜然的味道,他皺了皺鼻子。
門外院中,傳來趙攔江的聲音,“行了,別烤了,糊了!”李傾城道,“聲點,別讓老蕭聽見!”
蕭金衍推門而出,趙攔江、李傾城正坐在院中,身前生著一堆火,架子上烤著一條三四斤的烤魚。
原來,在夢中,他聞到烤魚的味道,竟是這兩個家夥在偷吃!
蕭金衍咳嗽一聲。
趙攔江、李傾城看了過來,眼中先是露出一絲尷尬之色,旋即又亮了起來。
“你破境了?”
蕭金衍笑著點點頭。
他們二人也感覺到,眼前的蕭金衍,如同換了個人一般,一道若有若無、若隱若現的真元,繞在他身邊,明明隻是聞境,展露出來的氣息,卻無比精純。
“開了多少竅穴?”
蕭金衍淡淡道,“全部!”
兩人一愣,旋即為他高興起來。趙攔江道,“我就嘛,今夜應該吃頓烤魚慶祝一下。”
蕭金衍問,“哪裏來的魚?”
“剛路過客棧後廚,忽然有一條魚跳了出來,我覺得作為一條魚,連水裏都不想呆了,應該是想輕生吧,我勸了它半它就是不想活了,正好後廚有佐料,就把它帶了過來,幫它超度一下。”
李傾城不屑道,“你怎得不,是你嘴饞了去後廚偷吃,結果順了一條魚來?”
“事雖是這個事,你不覺得我的解釋,更有意境嘛?”趙攔江哈哈笑道。
忽然,院門打開,十餘人魚貫而入,將三人圍在了火堆中央。
趙攔江道,“李傾城,我都了,這魚是人家的,不告而取是為竊,你怎麼就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呢?”
李傾城眉頭緊皺。
蕭金衍抬頭望著來人,道:“於堡主!”
來人正是於家堡堡主於章,身後跟著的管事、二房的侄子於飛盧,還有幾個家丁。
於堡主來到三人身前,撲騰跪了下來,“蕭大俠、李大俠、趙大俠,還請救命!”
“堡主大禮不敢當,快些請起。”
於章道,“三位若不答應,在下就長跪不起。”
三人一頭霧水,“究竟發生什麼事?”
於堡主臉色蒼白,顫聲道,“女被人劫走了。”
“這件事我們知道啊,前幾日的事,你們不是封關挨家挨戶搜查了嘛?”
於堡主道,“那一次是在下耍了個心計,其實女這幾日一直藏在府中,可這次是真的被鬼王宗的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