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金衍把我金劍還我之前,咱們之間沒得商量。
趙攔江四處打量,忽然看到桌上鋪著一張字畫,已沾滿油漬,正是雷振宇成親當日,三人送給他的禮物,那一幅魚躍雷池圖。
他皺眉道,“怎得這幅畫在你們這裏?”
海先生冷哼一聲,傲然道,“你們幾個就會壞事,若非我將這幅畫請出來,雷家恐怕已遭滅門之災了。”
“這就是你偷畫的理由?”
“你們可知這幅畫是出自誰手筆?”
蕭金衍指著落款,道,“不是丹青生嘛,怎得,你們很熟?”
海先生道,“豈止是很熟,他就是琅琊閣第一奇才,也是我的親師兄,這幅畫可不是尋常之作,而是我琅琊閣的五雷陣法!”
蕭金衍奇道,“五雷陣?”
“不錯!”海先生解釋道,“十年前,我師兄路過劍門,發現城內有邪祟之氣,遂以畫為陣,也正是這幅畫,保了劍門十年平安。”
“你是指鬼王宗?”
海先生嗬嗬笑道,“不錯,你們竟也聽過鬼王宗。那於家姐,身上有岐夫人血脈,本來隱藏的很好,不知為何,依然被鬼王宗追查到了下落,若她被劫走,恐怕給下帶來一場浩劫了。”
蕭金衍追問道,“那你們找我們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海先生道,“我們師徒不過是算命為生,打打殺殺的,不適合我們,所以我決定,將這幅畫交給你們保管,確保鬼王宗奸計不能得逞。”
李傾城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就適合打打殺殺了?與鬼王宗
為敵,我們可不想這麼快去見鬼。”
海先生道,“這你們不必擔心,如今五雷陣已發動,中午那一道驚雷,正午那一道驚雷,正是陣法所致。我剛卜過一卦,隻有將這幅畫交給你們,我們師徒二人才能躲過一劫。”
“那我們呢?”蕭金衍問。
海先生嘿嘿一笑,“我沒敢算,怕結果不好。”
“你的意思要做甩手掌櫃了?”
海先生道,“那倒不至於,我們師徒二人可以在旁邊給你們加油!”
徐尚豪收拾完地麵,道,“師父,你算術下無雙,不如給他們算一卦吧!”
海先生一瞪眼,“你以為算卦這麼簡單,要知道,人之命運定,我們每算一卦,以竊取機為代價,會遭到譴的。”
蕭金衍冷笑,“那你們還在城內擺攤?”
海先生嘿嘿一笑,“擺攤算卦,那是江湖騙術,都是騙饒,並非我琅琊閣之卜術。”
“這麼,中午你給我們算的那些,都是假的咯?”蕭金衍伸手,道:“拿來!”
“什麼?”
“之前你從我這裏拿的四柄金劍!”
海先生連改口道,“當然不是,你不知道,給你們算了一卦,回來之後我吐了三大碗血,吃了兩隻老母雞才補過來。”
蕭金衍向前兩步,依舊伸手,道:“拿來!”
海先生連連後退,來到了鍾樓邊上,道,“你別逼我啊,你再逼我,我就跳下去了!”
蕭金衍道,“跳啊,跳啊,你看多麼藍的,走過去,就會融化在藍裏!”
海先生頭搖得跟寶浪鼓一般,“我恐高,我才不跳!”著,從蕭金衍身旁繞過去。
蕭金衍又向前一步,海先生隻得道,“好吧,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作為補償,我免費為你們每人算一卦,是時候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卦術了!”
他去淨了手,來到蕭金衍身前,“把手給我!”
“看手相啊?”
“少廢話!”海先生一臉莊重,伸出食指中指,搭在蕭金衍手腕之上,閉目沉思。
蕭金衍奇道,“你這是算卦,還是把脈?”
海先生道,“我這是以醫道入卦,下之大,獨此一家!”罷,眉頭盡舒,笑著道,“你子福大命好,遇事總能逢凶化吉,這次保準沒事!”
又來到李傾城身前,伸出二指去搭脈,李傾城正要躲閃,海先生眼疾手快,一把擒住,過了片刻,歎了口氣。
蕭金衍連問,“還能活多久?”
海先生道:“你子修得是無情之劍,卻偏偏是多情之人,可惜,可惜啊!”
“什麼意思?”李傾城問。
海先生故作神秘道,“機不可泄露!”
他來到趙攔江身前,趙攔江道,“不用替我算了,我不信命!”
海先生道,“算算又不花錢。”
他將手指搭在趙攔江脈上,隻覺得眼前一黑,四處滿是屍山血海,一股血腥之意充斥於腦海之中,整個人渾身顫抖起來。
徐尚豪見情況不對,連喊,“師父!”
海先生猛得睜開眼,滿眼血絲,大口的喘著氣,良久才道,“趙先生,在下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