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鬼使,而是光明神教的右護法,從即刻起,你心中隻有光明神,就算將來東方不亮與鬼王宗開戰,遇到我宗之人,也絕不能手軟,明白嘛?”
鄭玉飛嚇得臉無血色。
若之前他潛入光明教,是為了接近東方不亮父女,如今這番話,是鬼王將他徹底逐出了鬼王宗。
身處黑暗,心在光明!
鬼王望著這個一手撫養的養子,語氣也有些柔和了,“去吧,想辦法得到東方教主的信任!”
鄭玉飛從懷中取出骷髏印,恭敬的放在鬼王身前,又匍匐在地,向鬼王磕了三個頭,目光中露出堅定神色,轉身離去。
從此之後,他鄭玉飛,不再是鬼王宗一員,不再得到黑暗神的蔭護,至於將來光明之神是否能容納自己,他毫不在乎,他沒有了信仰,他所在乎的隻有一個,活下去。
鬼王目送鄭玉飛離去,這才緩緩轉過身。
左右二將道,“宗主!”
鬼王吩咐道,“命令其餘九大鬼使、十大神差,追殺鄭玉飛!”
左右二將疑道,“屬下不解!”
鬼王歎道,“若他能活下來,或許我鬼王宗有一線生機!”他又道,“想辦法讓那三個年輕人,知曉五雷陣的事。血祭大陣能否開啟,或許他們能幫上忙。”
左右二將得令,隱匿而去。
鬼王摘下了惡鬼麵具,搖身一變,身上那副陰鶩的氣質盡去,又成了一位鬱鬱不得誌的落魄書生模樣。
他從宅邸走出,來到了千戶衛,那些守衛認得來人,恭敬道,“楊先生。”
楊獨慎點點頭,“張大人在嗎?”
“大人在書房休息。”
楊獨慎來到書房,劍門衛張冠見他進來,連上前幾步,躬身道,“先生辛苦了。”
楊獨慎連道,“大人使不得,在下不過一落魄書生,承蒙大人收留,才有今日,您這番大禮,我可擔待不起。”
張冠道,“這些年若非先生,我恐怕已成了孤魂野鬼了。”
楊獨慎笑道,“都是替宇文大人辦事,大人不必客氣!”
話雖如此,張冠卻不敢又絲毫懈怠。
他知道這位楊先生的能力,當年初來劍門,自己被當地的幾個百戶、鄉紳架空,幾乎寸步難行,走投無路之下,向宇文祿求助,宇文祿派了他過來。
起初,張冠對這位其貌不揚的書生十分不屑,言語之間頗為無禮,楊獨慎卻沒有絲毫怨言。
他來到之後,跟張冠要了那些鄉紳及千戶的名單,到鄰二日,劍門城內發生一件怪事,六大宗族、三名百戶一百多人神秘失蹤,別人不清楚,張冠卻知道,失蹤之人正是他給楊獨慎的名單上的那批人。
直到一月之後,楊獨慎約張冠去城外狩獵,兩人“誤打誤撞”,來到劍門外的一處懸崖之下。
在那裏,張冠看到了山底下一百三十七具屍體,被切掉的頭顱,擺成了四層,都已腐爛,發出的腥臭之氣,傳出十幾裏。
張冠一介武夫,雖然殺過人,卻也沒見過這麼多屍體,他嚇得臉色蒼白,楊獨慎一臉微笑,對張冠道,“這是在下送給大饒見麵禮。”
從此之後,張冠對這位楊先生幾乎言聽計從,好在這位楊先生倒也不難相處,這些年來的輔佐也盡心盡力。正是他提出,要建立蜀中與隱陽城的糧道的計策,十年下來,賺了近千萬兩銀子,雖然大部分銀錢,都交給了京城中的那位,落在自己手中的那一份,楊獨慎卻從未染指過。
楊獨慎似乎也十分喜歡劍門,尤其每日夕陽落山之時,他背著手,踱著方步,在劍門城內繞圈。這些年,楊獨慎唯一對張冠提出的要求,便是嚴禁城內任何人擺攤算卦。
張冠心想也不是大事,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每每有江湖術士前來,都被他抓入大牢之鄭
然而,就在半月之前,城內來了一對算卦的師徒,當他得知消息後,正要驅趕他們時,楊獨慎卻出乎意外的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