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一副為墨遲守孝到死的樣子,讓他怎麼找你?”口無遮攔的提到墨遲,見安尋的臉色變了變,邵子語急忙收口,語重心長的說道,“安尋,當初你勸我的時候一套一套的,說什麼要珍惜眼前人,說什麼人生苦短,可是你看看你,到你自己身上怎麼就這麼油鹽不進?墨煊在等你,你不會不知道吧?他不打擾你是為了什麼,你也不會不知道吧?你真酒打算一個人這麼過一輩子,讓兩個人心裏都難過?再說,安尋,你到底分不分的清什麼是感動什麼是愛?你不能因為墨遲讓你心疼讓你感動了,你就放棄心裏真實的想法把墨煊一棒子打死吧?”
“邵子語!你幹脆關了你的家族企業去當知心姐姐算了!再說,我哪裏打得到墨煊?你誠心惹我,因為今天你是新人我不敢怎麼樣你,是吧?”安尋狠狠的瞪著他,打斷了邵子語的話。
“好好好,我不提他,可是,他終歸也希望你過的開心吧?你這樣折磨自己折磨墨煊有什麼用啊!”邵子語急急的說完,幹脆丟下一句,“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想去吧!”帶著一臉怒其不爭的表情轉身就離開了。
“有什麼了不起的。”安尋聳聳肩膀,卻難以壓下心裏的苦澀。
百無聊賴的偏過頭,卻不想,碰到了熟人。
安尋走過去興高采烈的打招呼,“杜昊!”
杜昊回頭,看到安尋的一瞬間他愣了愣,“安尋!你終於肯出現啦?”
“什麼叫我肯出現了?”安尋笑著跟杜昊的妻子打了招呼,又順手接過杜昊手裏的孩子在懷裏逗弄著。
“你現在可是個事業有成的大忙人!”杜昊調侃著。
“什麼大忙人,你寒磣我呐?”安尋說了一句,她懷裏的隻有兩歲大的孩子卻扭動著小身板不想好好的呆著。
看出了安尋的窘迫,杜昊哈哈笑的接過了孩子遞給一旁的妻子,“這麼喜歡逗孩子,自己生一個嗎!”
“阿昊,我帶孩子去一下衛生間。”這兩年,安尋唯一聯係過的就是杜昊,也和他的妻子說的上話。他們自然也就知道安尋的事,見杜昊口無遮攔的揭安尋的傷疤,杜昊的妻子心裏惱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生氣不得卻隻能轉移話題。
索性,經過這一提醒,杜昊倒是反應過來了,他歉意的看了看安尋,努努嘴說道,“我知道,你是知道他不在國內不會出現才過來的。”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安尋卻懂了,所以,她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安尋……”
“好了,你別說了,”安尋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無非就是要我分清,對小遲是心疼和感動,對墨煊才是真正的愛,可是,那些心疼和感動,卻是我心底難以忽視的。不管是因為什麼,小遲都在我心底留下了抹不掉的痕跡,我忘不了他。人要是理性的能夠分清每種感情的性質,也就沒有這麼多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