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電話被決斷的掛掉了。
安尋好像沒有反應過來墨煊會這麼說,整個房間裏一片寂靜,好像要讓安尋好好的感受一下什麼是被拋棄被嫌惡的尷尬。
半響,安尋反應過來,不禁嚎啕大哭,“這就是男人麼?他怎麼能這麼無情啊!他真的不管我的死活了麼?你們快給他打電話啊!再打啊!他是愛我的,他應該會愛上我的呀!”
可這個時候,竟然沒有人理會安尋了。
如果安尋看得見,她會發現,在她的正前方,有一個一身白色西服的儒雅貴公子正皺著眉頭看著她,滿是探究。
那位貴公子緩緩的抬起手揮了揮,那個曾經的綁匪頭領隻好再次開口,“那麼,淩安宇呢?你和他莫不是也勾搭上了?”
安尋一臉死灰,仿佛還沒有從‘墨煊從來沒有愛上她甚至已經忘記她’的打擊中恢複過來,隻是斜倚在椅背上,無所謂的說,“隨便啦,愛給誰打給誰打。”
像是想起了什麼,那位貴公子樣子的人轉身離開,那些綁匪,也便都安靜了下來。
轉過陰暗的小屋,打開機關走進地下室裏,胡老六麵上的焦急在瞬間消失,他亦步亦趨的跟在一身白色西服的馮雲浩後麵,“馮少,怎麼樣了?”
“墨煊看來是真的放棄她了,至於淩安宇,”馮雲浩皺了皺眉頭,“如果我的消息沒錯,今天淩家組織了一個什麼全家遊,就在這附近。”
“那,我們還審不審?”意識到墨煊和淩安宇都和安尋再也沒有什麼瓜葛,胡老六臉上的表情好看了許多。胡子是他的人,若是安尋有背景,順杆爬的話,揪出幕後的他是分分鍾的事情。到時候,馮少可不會站出來說一些都是他策劃的,而他,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供出馮少。所以,那樣的話,不管誰贏,最終的結果是,他冤枉致死。
還好,還好,那個女人沒那麼大的魅力。
“不審了,按我預定的走吧。”馮雲浩笑了笑,這本就是個穩贏的賭局,他又怎麼會讓那麼粗魯的事情擾了他的興致?
遙遠的大洋彼岸,沈曼掛掉電話,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小姐,還有什麼事麼?”她的手下——那個剛剛冒充墨煊的人恭敬的問到。也許,如果不是安尋剛剛大聲的喊叫,他的偽裝早在一開始就會被揭穿。
“沒有了,你先下去吧。”沈曼有些疲憊的躺在沙發裏。
她有些不明白安尋。
臨行之前,淩安宇隻是稍稍說,她這次回去,因為來的是歐洲,很可能會被很多人盯上。他們才製定了這種計劃。她負責拖住墨煊,讓他脫不開身,然後,有綁架電話打來的話,就用預定的那種情節來演練一下。
她最終會得到墨煊,沈曼這樣自信的想著,淩安宇會得到和墨煊結盟的好處——如果墨煊這次成功的話。
那麼,安尋呢?她那樣的付出是為了什麼?她應該知道的,作為情敵,她沈曼是不會把這件事情,連同她為他的犧牲,告訴墨煊的。
安尋側耳,傾聽者無邊的寂靜,心裏卻無比的安心。墨煊,我是個笨蛋,是個拖油瓶,能夠為你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想著,安尋心裏苦笑了一下,等到他報了仇,是不是就像一個翩翩公子一樣了,不會時不時的用那種暴戾和冷冽的氣息嚇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