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隘口越窄小,漸漸的竟是連人正常的行走都難了。尉遲梟觀察著地形,這裏山崖太高,若是前麵真的有危險逼迫,向上逃是不可能的,而向後退也有難度。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段。
走到一處能藏身的位置,尉遲梟吩咐蕭夜:“夜,你就埋伏在這裏。如果有什麼閃失,你也好接應。”
蕭夜不想尉遲梟繼續向前探險,正想勸尉遲梟留下,隻見尉遲梟瞪了雙目斥道:“這是王命!”
蕭夜求救的看了看師叔韋絕,韋絕聳了聳肩,他那裏有辦法勸動尉遲梟。
無奈之下,蕭夜留了下來準備接應,尉遲梟跟著韋絕進山。忽然間一陣風起,吹散了漫山的迷霧,眼前豁然開亮起來,幾個人戒備的掃視四周,並沒有發現異常。
忽然玉麵羅刹一聲驚呼:“好漂亮的花!”手指著一朵藍色的花,不等韋絕回應就徑自走了過去。
“危險!”韋絕出言警告,進山之前反複叮囑不要輕舉妄動,這才剛進來,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韋絕的警告顯然已經來不及了,一聲猛獸的吼叫震耳欲聾,玉麵羅刹忙用雙手去堵耳朵,危險也就接踵而至。一條碗口粗的黑色金色鱗片的毒蛇吐著血紅信子迅速的向玉麵羅刹靠近,尉遲梟眼疾手快,一劍下去將蛇斬做兩段,那麼粗的一條蛇出現的迅猛速度之快,饒是玉麵羅刹見多識廣,也難免後怕。
幾個人驚魂甫定,哪裏知道,這才是剛剛開始。伴隨著稀倏的聲響,成千上萬的毒蛇,尋著血腥味遊走過來。
眼看幾個人就要被毒蛇重重包圍,尉遲梟命令到“快走!”可是現在走哪裏還來得及。包圍圈在迅速的縮小。鋪天蓋地的毒蛇旁人寒毛直豎,且不說這麼多的蛇的攻擊力到底如何,它太惡心人了。
韋絕啐了一口,罵到:“他娘的,我們這是掉進蛇窩了!這哪裏還走得了,蛇這種東西能攀高能入水,到哪裏也拜托不了。”
“那怎麼辦,難不成要我們一條條殺死?”玉麵羅刹有些不耐煩,成千上萬的蛇,別說自由閃動,就是一動不動的等著他們殺,怕是一天也殺不完啊!
韋絕煞有介事的搖了搖頭,歎息道:“如此也隻能使出我的殺手鐧了,這可不是我濫殺無辜,實在是情勢所迫啊!”
就在尉遲梟用遲疑的眼光看向韋絕的時候,隻見韋絕手一抖,自袍袖間撒出一股白色粉末,借著山風被吹的四散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這邊前進的毒蛇們,瞬間都停止了一動,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哎,老頭子,你又耍什麼把戲,給這些什麼下了什麼藥?”以玉麵羅刹對韋絕的了解,他一定是在袍袖間藏了能夠致命的毒藥粉末,這些蛇,恐怕是這輩子都再也沒有爬起來的機會了。
韋絕沾沾自喜的撇了撇嘴:“佛曰,不可說!”
幾個人一口氣還來不及鬆懈下來,忽然間隻覺群蛇退去,伴隨而來的是一陣龍鳴虎嘯般的叫聲。
“不好,獨角獸出來了!”韋絕話音未落,一道白色的身影躍然於巨石之上,前爪上抬,血盆大口張著,有涎液順著口間滴答滴答的的落下來,見到幾個人,仿佛見到了珍羞美味一般。
他們都隻是聽說有獨角獸這種東西,獨角獸到底長什麼樣,誰也沒見到過。眼前這隻猛獸出去尖尖的獠牙,長的還是蠻漂亮的。通體雪白,額間還有一道月牙形的痕跡,在頭頂長著一隻彎彎的角。尉遲梟隻是想著,要是馴服這隻獨角獸給婉依做禮物也不錯,打量獨角獸的目光就開始審度起來。
仿佛感覺到有不一樣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逡巡,獨角獸嘶鳴一聲,銳利的眼睛瞪向尉遲梟。
“梟兒,這小牲畜就先交給我和老頭子,你找機會奪了那朵花,長得還怪好看的,千萬別弄破了。”玉麵羅刹的分派明顯是帶著偏見的,獨角獸被傳說的凶猛無比,她和韋絕涉嫌拖延住猛獸,卻叫尉遲梟做采藥的工作,就是把危險自己擔下。
尉遲梟如何肯,正要邁步攔在玉麵羅刹身前,隻見玉麵羅刹和韋絕很有默契的身形向前一閃,已經和獨角獸纏鬥在一起,如此尉遲梟就隻能去采摘經年了。
幾個回合下來這獨角獸雖然不如民間傳說一樣可以踏雲噴火,卻也是異常的凶猛,竟然是玉麵羅刹和韋絕聯手也漸漸的力不從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