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豪如是,尉遲梟又何嚐不是如此。這個女子他心心愛愛,日夜猛地想的都是她。就連病危之時,唯一放心不下的也是她。可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藍遠怎麼可以將婉依置於戰場之上,刀劍無眼的沙場,身邊一個守衛的人都沒有,尉遲梟一順不順的盯著婉依被廝殺在一起的兩國士兵逼的一步不後退,手中的長槍舉起來又放下,放下了又舉起來,猶猶豫豫著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來人,備馬!”
渾厚的聲音在觀戰台之上響起的時候,夜的身子顫了顫,“王上,不可!”
戰場中的那個人影,夜也看到了,以他對尉遲梟的了解,尉遲梟此行必然是要救婉依於危難的。可是王上的身體剛有好轉,別說是入戰場廝殺,就是端起長槍都會牽扯到傷口。
尉遲梟若是有個萬一,那這場仗還有什麼打下去的意義。
“我不能看著她處於危險而不顧!”扔下一句話,不顧身旁一再勸阻的將士,尉遲梟徑自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婉依的進退兩難,他看的清楚,如果婉依現在的狀況無虞,至少是環宇會守護在她身邊的,可是她身邊別說是環宇,就是八兩都不在,顯然這些人都被控製起來,用以威脅婉依了。
別說婉依身處險境,就是最平常的情況下,尉遲梟見到婉依都是不能自已的,他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更加的確定,就是雪遲國的江山不要,他也要將婉依留在身邊摟在懷裏,她隻能是他的,多大的代價都可以。
尉遲梟甚至來不及換下自己的王袍,這樣一身正裝,隻在身前穿了護心的鎧甲的人,很容易引起別人的主意注意。蜀國的士兵根本不相信雪遲國王會親自參戰。而後方觀察著這一切的藍遠也是大吃一驚。尉遲梟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隻身跑到交戰的中心,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婉依送回到他的身邊。
“隨我到這邊來!”
一道熟悉的聲音字耳邊響起,婉依尚在怔忪間,滿眼的鮮血刺激的雙目生疼,她甚至懷疑耳邊的聲音都是自己出現的幻覺,一定是幻覺的,尉遲梟不是受傷了嗎,他怎會出現在這裏。
對自己的想法嗤之一笑,婉依盯著白雪脖頸上的鬃毛不想再見入目的鮮紅。
見婉依身形不動,尉遲梟急了,伸手拽過婉依的手腕就像懷裏一帶。
?,
驚呼一聲,婉依整個人坐落在尉遲梟的馬背之上,直到身後的溫熱投過了鎧甲,婉依才敢確定,神背後真的是尉遲梟本人,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你瘋了嗎,這麼危險的地方,你也敢來!”單打獨鬥尉遲梟或許部輸,但如果藍遠再使陰謀,利用弓箭,尉遲梟就是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婉依的焦急和聲嘶力竭,讓尉遲梟的心裏聽得莫名的舒服,她還是那個她,從來就沒有變,嘴角扯出一個淺淡的笑來,也不管婉依是否看的到,“對,我就是瘋了,打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瘋了,你的身上有一種讓人著魔的魔力,我想心甘情願的為你瘋狂。”
這種情況下尉遲梟還能如此油嘴滑舌起來,婉依不覺用手肘頂了一下尉遲梟,身後一聲悶哼,婉依這才想起來他的身上是有傷的。急忙轉過頭去查看,“你沒事吧?”
大手包裹住婉依臻首,尉遲梟把婉依的頭回轉過去,“我沒事,我們離開這裏。”
婉依這才發現圍在他們周圍的蜀國士兵越來越多,顯然是認準了擒賊先擒王道理。重重包圍之中婉依已經看不到雪遲國士兵的身影,遠遠的聽到蕭夜焦急的喊聲,卻遲遲看不到近前,應該是被拖住了,一時之間難以脫身。
現在的情況是雪遲國大半的士兵都是病後初愈,麵對藍遠頻道的攻城已經筋疲力盡。而尉遲梟身上的傷,中的毒傷了他的元氣,短暫交鋒尚可,若是在這種地方展開車輪戰術,拖也能拖死尉遲梟。
“怕嗎?”貼近婉依耳朵,尉遲梟輕聲問。
“不怕!”婉依搖搖頭,她不怕,她最怕的就是自己和尉遲梟之間不清不楚,現在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不顧前塵往事恩怨糾葛,她就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陪著這個人,不論他是君王還是一無所有的平民,她在乎的從來隻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