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遠那裏可有什麼動作?”手上的白色鸚哥煞是好看,婉依越看越是喜愛。
“他?聽說了珊王妃受了杖責,正等著看你倆的好戲呢。估計啊,這次他是想借這女人的手給你點顏色看看,回頭再來個恩威並施什麼的,逼你就範。”
“他倒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盤。”
“若是沒有這把如意算盤,美人姐姐如何進得宮來做了他的王後?”藍若廷坐著無聊,也逗起婉依手裏的鸚鵡來。
那知那鸚鵡啄了小世子手指一口不說,圓溜溜的眼睛輕蔑瞟過,說了四個字:“世子,笨蛋!”
小世子和婉依具是一怔,這樣的話婉依不會說,藍若廷更不會無聊到自取其辱,那麼這句話會是誰教的?
倆人當然想不到,他們心中那個溫文爾雅的小公子,是在何種狀態下用怎樣的一種心情,無意中說了這樣一句話,就被小鸚鵡記下了。
此時聽起來不過一個樂子,到了日後,藍若廷明白了今時一切,就是想要再聽,也沒有機會了。
“若廷,小哥哥他……還好吧。”小哥哥沒有和藍若廷一起進宮,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婉依就連問話都是滿心的忐忑。
提到環宇,藍若廷就想到了頭上的傷,往婉依身前蹭了蹭,低下頭,指著自己頭上剛剛愈合的傷口,“美人姐姐你看看,這可是小師父打的,以後這種事再也不敢了,要瞞著他什麼事你自己去好了,我可惹不起,現在頭還疼呢!”
何時想到那日發瘋了一樣的環宇,藍若廷都心有餘悸,以後不管是誰用什麼樣的利益誘惑自己,他可是都不敢在和小師父藏心眼了,也不知那麼單薄的身體,怎麼就那麼大的勁,打起人來一點不手軟。
婉依癡癡一笑,她也沒想到小哥哥竟會動手打了小世子,在他看來小哥哥什麼時候都是極有分寸的,以為他很快就會想明白這是自己和小世子的計謀。接著就是一聲歎氣,是她低估了自己在小哥哥心中的位置啊。
婉依這般內疚,藍若廷看著不忍,忙岔開話題,煞有介事道:“小師父砸了府裏那麼多東西,還打傷了不少護院,這損失美人姐姐可是要包賠的。”
婉依被藍若廷逗樂了,他世子府家大業大的,還欺負到自己頭上要包賠損失來了。
“好好好,我賠你,說吧,都想要什麼?”
“小王子雖小,倒也是古靈精怪,美人姐姐你不如什麼時候帶他到府上坐坐吧,大婚這麼久,你都還沒歸寧呢。”
小世子半開玩笑半認真說道,婉依一時間也是摸不準藍若廷心裏到底是如何想的。
她歸寧一事倒是無可厚非,隻是這小王子是珊王妃的孩子,珊王妃現在與自己勢同水火。且不說自己用什麼樣的借口帶這個孩子會世子府,就是帶回去了,又能做什麼呢。
小世子才不管婉依有沒有辦法,反正這王庭裏的茶也喝足了,糕點也吃夠了,他也該回府同小師父討論一下《兵論》了。
藍遠這幾日忙的很,終於閑暇下來,自然首先想到的是到毓芳宮去看婉依,這路走了一半,又改了主意,吩咐身旁的柏總管道:“還是去珊王妃哪裏吧。”
柏總管抬頭瞧了瞧藍遠,低下頭回了聲“遵旨”領了路去珊王妃宮裏。
珊王妃這會還疼的咧著嘴不停的咒罵婉依,見藍遠進來立時哭的梨花帶雨的,要多溫婉就有多溫婉。
藍遠近道跟前,對這張滿是鼻涕眼淚的臉厭惡的皺了下眉,要不是看在他父親是兩朝元老的份上,她又給自己生了小王子,真想把這個女人扔出宮外去。不過眼下這個女人似乎又多了些用途。
王庭很久都沒進來過女人了,宮中唯有的幾個侍妾也被她收的服服帖帖,想必是對女人有些手段,既然還有用處,那就暫且先留著,女人嘛,不管平日裏怎樣冷淡,稍微給些甜頭,就歡喜的忘乎所以,誰叫宮中隻有自己這一個男人呢。
藍遠對自己收服女人的手段倒是很有信心,隻不過遇到了婉依這個例外,自然要用些非常計謀,不過越是這樣就越有意思,越能滿足自己征服的快 感不是嗎。
珊王妃跪坐在床上,要不是藍遠離得遠,真要撲在懷裏哭個痛快了,抽抽噎噎的飽含著委屈道:“國主,您可來了,您可要給臣妾做主啊,臣妾這頓板子挨得實在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