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功夫府中護院就被環宇打倒一片,哀叫連連。對瘋魔了的環宇,小世子無法,隻得灑出迷藥,迷暈了環宇,將人帶回府邸。
清醒過來的環宇身上仍是綿軟無力,發不出一點功力,府裏這才安靜下來。可是這樣的環宇還是誰也近不得前,摔東西打人,但凡他提得起來的全部粉碎。
“世子殿下,去送飯的下人又被司徒公子給趕出來了,他這樣一天不吃東西了,也不是個辦法啊,實在不行強來吧”。
老管家過來如是稟告,藍若廷揉揉眉心,頓感無力,“再送一批進去,摔得沒有力氣就好了,不許偷懶,每樣東西都給我補齊了。”
從早上開始,環宇摔了什麼,立時就有人送進去一模一樣的,實在沒有一樣的,就用更加精致昂貴的代替。藍若廷不怕他摔,反正世子府有的是錢,而且現在他的美人姐姐可是王後,還害怕沒錢不成。
隻要環宇肯發泄就好,又不能進宮把人搶回來,一身的武藝施展不出來,再不讓人家摔東西,憋在心裏憋出病來。回頭可是沒法和美人姐姐交代的。
帶了人親自來到環宇房間,藍若廷敲敲門,屋內無人應答,再敲敲還是沒有聲音,小世子咳了兩聲,正正衣冠,趴門縫道:“小師父,你在裏麵嗎,我進來了……別不說話啊……我真的進來了。”
跟在身後的丫頭下人,見小世子這般小心翼翼的諾諾樣,也不由得偷笑。小世子回頭扔了一個淩厲的眼神,強調自己的世子身份不是這幫下人可以嘲笑的,奈何沒有一點威懾力,隻顯得更加尷尬。
摸摸鼻子,把門推開一個小縫,探進頭去,左右瞧瞧沒人,這才悄悄走進去。
才邁進去兩步,迎麵飛過一個茶碗,直撲麵門而來,小世子一偏頭,躲過的茶碗砸在門框上,碎了一地。
瞧瞧地上碎裂的茶碗,小世子摸摸自己的額頭,虛驚一場一身的冷汗,還好這一下沒砸到自己頭上,否則開花的就是自己的腦袋了。回頭瞪了一眼身後的人,是誰說小師父房裏的東西全都摔了的,誰來告訴他這茶碗是哪裏來的。
“小師父,還生氣呢?嘖嘖~看這一地的碎渣子,您這得用了多大的力氣啊……”一步三跳的躲開地麵上淩亂散碎的破爛物件,小世子咋舌。
環宇瞪著小世子不語,手裏還攥著新拆下來的桌子腿。
藍若廷忙擺著手奉承道:“好!砸的好!我早就看這些東西不順眼了,這種格調的東西怎配擺在小師父的房裏,你覺得哪樣不好,可著勁的砸,回頭咱全都置換成新的。”隻要不砸他,砸什麼都好。
說完藍若廷好看的臉上,咧開一個大大的笑來:“您看這美人姐姐都進宮了,您發這麼大脾氣也無濟於事不是。不妨冷靜一下,咱們好好商議一下,跟姐姐來個裏應外合什麼的……”
“要裏應外合你自己怎麼不去,明知進一步那就是萬劫不複的深淵,你還支開我把她送進宮。枉婉依叫你一聲弟弟,你就是這般對待你的姐姐的。
藍若廷她沒有你這樣的弟弟,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兄弟,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我權當沒認識過你這個人!”
刺啦一聲,環宇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袖擲在地上,決絕道:“你我今日割袍斷義,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要去找婉依,誰也不許攔著我,神擋弑神,魔阻屠魔!”
赤紅的眼中是陌生的狠戾,環宇恨自己如此輕易的被別人利用,更恨的是算計自己的正是最親最近的人。
這比司徒昊帶給他的侮辱與毀滅,更讓人傷心讓他絕望。
環宇的話把小世子都嚇傻了,半天才緩過神來,明白環宇在說什麼,就知道環宇得知被騙被動怒會惱火,可是沒料到事情竟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慌了神的藍若廷撲過去抱住環宇的大腿喊著:“小師父你說的是怎麼話,什麼叫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的,什麼叫割袍斷義,你就如此的不信若廷嗎,小師父?”
懶得再看藍若廷一眼,所有阻止他的人都要付出代價,恩人也不行。
對緊緊抱住自己的小世子,環宇又是踢又是踹,小世子也瘋了一樣,死也不肯鬆手,片刻臉上手上就都見了傷。跟進來的下人看不下去,想要上前來拉開纏鬥在一處的二人,小世子卻發狂了一樣嘶吼起來:“都給我滾出去,誰也不許動手!”
“小師父,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支開你,不該背著你把姐姐送進宮去,都是我的錯,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隻求你收回方才的話,我不要割袍斷義,你是我的小師父,是我最在乎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