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撫上婉依鬢角,色眯眯的眼神,赤 裸裸的打量婉依眉眼,他等這一刻很久了,久得幾乎抓狂,夜夜恨不能把這個人摟入懷中,所以在知道這個女人身在蜀國後,他就急著部署這一切,他要盡快見到她,得到她,以慰藉自己的相似之苦。
“休想!”撇過頭去,婉依怒視著眼前卑鄙無恥的國主。原來是那一次的宮宴,難怪自己會覺得在哪裏見過藍遠,難怪藍遠第一眼便認出自己。
尉遲梟以為唱一出鸞鳳和鳴的戲碼,就可以打消各國和親的念頭,卻不想弄巧成拙,成就婉依今日的尷尬。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等你的小世子來救你對不對。說實話,眼下我還不想與我的世侄撕破臉,我不會跟他翻臉,所以,餘下的事情,還要王後親口去說。”
“說什麼?說你要娶她的師姐做王妃?藍遠,虧你貴為一國國主,傷風敗俗的事情做遍,你要以何麵目麵對你的子民”
“能娶到雪遲國的王後做王妃,我的子民隻會更加欽佩他們的國王”
“在曆代祖宗靈位前,這樣荒唐的話也虧你說的出來。”對藍遠的嘴臉,婉依隻有深惡痛絕厭惡和鄙夷。
藍遠對婉依的看法不以為意,他才不在乎別人的評價,他隻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在乎過程,不計較手段。
“如果我不答應呢?”挑眉,婉依語帶了些挑釁,她自然是要進宮的,隻是不能讓藍遠察覺到自己的意圖,否則代價隻會更大。
“不答應?恐怕由不得你了。”唇帶譏誚,藍遠的目光看向畫像,“你知道你母親的屍骨葬在哪裏嗎?”
藍遠的話讓婉依周身一涼,母親過世時,自己還太小,就連喪事都是好心的鄰居幫忙操辦的,後來自己稍大些,賣身相府,再回去找母親的墳塋時,那裏已經被夷為平地。還以為是自己年少不更事,難道此事也是藍遠預謀嗎?
隻能說此事一半天命一半人為。當年蜀國王在雪遲國得到聖女的消息,遣人趕到時,聖女已經過世了。聽聞聖女遺有一女,多方打聽下,才知道是賣身到相府了。那時司徒丞相正值權傾朝野之時,蜀國主索性順其自然,沒有把婉依帶回,為的就是將來有一天用上這顆棋。
“我母親在哪裏?”縱使婉依再清醒,一提到母親也難免亂了分寸。兒時記憶中的母親溫婉如水,對自己是用盡全力的保護與愛。那段溫馨的時光雖然短暫,在婉依心底卻是永遠無法磨滅的回憶。
滿意婉依的焦急神色,藍遠陰側側的目光滿是奸計得逞的自鳴得意,“蜀國的曆代聖女仙世都是葬在王陵一側,以示守護蜀國千秋基業的決心,你母親也不例外。而且……”
奸詐冷笑,麵對婉依越來越蒼白的臉色,藍遠幽幽繼續:“對於一個叛國的聖女,更是要讓她贖回自己生前的罪孽,也給後人以警醒。”
“你到底想怎麼樣?”盛怒之下,婉依已經紅了雙眼,攥緊的拳頭,抑製住自己衝上前去的衝動。此時萬不能亂了陣腳,多行不義必自斃,她等著藍遠自食惡果的那一日。
而此時雪遲國勤政殿內,尉遲梟正緊鎖著雙眉盯著眼前的女子。
“那樣智勇雙全的人也勞你這樣擔心,憑他的容貌必然是走到哪裏都會成為萬眾矚目的核心的,憑她的心智再加上現在有武藝傍身,你還害怕她出事?你這麼多年,什麼時候為我這樣操心過”。絲毫不把這位少年英主放在眼裏,女子嘲諷著尉遲梟杞人憂天。
“十五歲下山單槍匹馬挑了魔教八個山頭七個分舵,十六歲滅了劍宗滿門,十八歲獨步武林成為一代神話,你也好意思說要我擔心!”輕蔑的瞥一眼麵前的武林神話玉麵羅刹,這個人吃醋吃的沒有道理。
“武功高就是可以不被關心的借口了嗎?我怎麼有你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徒弟,枉我悉心教導多年,真是白眼狼,如今做了一國之君,就連我這個師父都不要了……”
“停!”尉遲梟無力的擺擺手,“我的武功都是師尊親自教導的,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可。你也知道自己是我的師父,收完徒弟就不聞不問了,把我丟給師尊,現在想起來有我這麼個徒弟了,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