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懼怕王上嫌棄!”聲如蚊蚋,納吸屏氣像是在等待宣判死刑一樣的囚徒,雲裳靜靜等待尉遲梟的後話。
許久之後都沒有那深沉的聲音傳來,雲裳終於送了一口氣。忽的雲裳頸邊一陣溫熱,尉遲梟棲身上來,蜻蜓點水的吻起來。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雲裳不知所以,安靜的像是待宰的羔羊。
許是惡意懲罰雲裳的不配合,尉遲梟放棄纖細的脖頸,欺上雲裳雙唇濡濕的舌撬開貝齒,探進裏麵開始攻城略地。
雲裳的呼吸逐漸困難,一雙小手卻推不開身上寬闊的胸膛。
對自己的懲罰終於滿意,尉遲梟依依不舍的放開那條柔軟:“再不許這樣胡思亂想,隻要是你的我都愛,哪怕傷疤也是一樣!”
略帶一絲醋意,雲裳躲過尉遲梟再度襲來的舌:“王上後宮美女如雲,豈會在乎臣妾那日花顏寥落,這句話怕是不知道要和多少美人兒閨中說過!”
美人吃醋的樣子一樣能軟了英雄骨,尉遲梟拖起雲裳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她們與你不一樣,不過一些庸脂俗粉,怎必得你的國色天香!”
尉遲梟這句說的但是實話,自從有了雲裳,再怎麼容姿豔麗的女子也入不得他的眼,於他來說不過是塗滿了脂粉的一副副皮囊,充其量不過一個優質的替代品。
“所謂美人兒,難免有相似之處,就看王上後宮這些姐妹們,可都有著三分相像呢!”語帶調皮,這是女兒家的嬌柔,也是尉遲梟第一次見到雲裳也有這樣的一麵。
心中暗歎,自然是相像的,隻差沒拿著你的畫像比對了,自然這樣的話尉遲梟是不會說出口的。
這樣也就值了罷,終於明白烽火戲諸侯不過為搏紅顏一笑,如若能有這樣一個宛若天仙的女子日日廝守,他就是傾盡天下又何妨!
散落的月光搖曳一室旖旎,第一次,尉遲梟感到無盡滿足。他要的無外乎就是這個女子出於本心的順從,至於愛或不愛他相信自己終會得到。
對於雲裳來說何嚐必是一個第一次,尉遲梟沒有冷眼相對,沒有怒目而視,更沒有強製的粗暴。可是雲裳心中的無奈與痛恨不減。
隻是聰明如她知道該如何隱藏,知道怎樣利用尉遲梟對她的喜愛達到自己的目的。
委曲求全是如今唯一辦法,借他之手,鏟掉所有對她不利的人,或許,她要的更多。
雲裳用膳的樣子總是朱唇輕起慢咀細嚼,看的尉遲梟心裏癢癢,恨不能化作她口中的那點食物,感受她的體溫,她的細膩。
心裏想的風光無限,可是尉遲梟臉上一派道貌岸然,夾起雲裳布過的菜,味覺卻失了敏銳。
“雲兒有沒有覺得熟悉?”突然停著,尉遲梟盯著雲裳的臉頰問的莫名。
“嗯?熟悉什麼?”絹帕輕拭過唇角,雲裳才抬首去問。
“哦,沒事,用膳吧。”話到嘴邊,尉遲梟卻不打算再說下去。
是不是隻有他自己覺得這樣的場景和身邊的人似曾相識,曾幾多回,尉遲梟無數次的問過自己,那個叫司徒雲裳的女子,他是不是在哪裏見過,與她相識的過去,會不會和他失去的記憶有關。
尉遲梟消失過一段記憶,那還是繼承王位之前的事情,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他自己更是鮮少提及。畢竟那涉及道一個王儲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雲裳覺得尉遲梟變了,可是到底是哪裏變了她又說不好,所以無人時候隻能問習燕:“你有沒有覺得自他再次見到我的感覺有些不同?”
“嗯……是有一些,雖然娘娘昏迷時候,王上也是形影不離柔情似水的照顧,可是卻也不如現下這樣體貼入微,簡直換了一個人似的。”
體貼入微到像換了一個人,也就隻有習燕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換做其他宮裏的下人,斷斷是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