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當頭各自飛。他還沒死這群女人就已經鬧翻天去,如若真的死了,還真是一個真心為他的人都沒有。
眾人來到庭間看雲裳陣勢不禁都被唬的愣了一下,氣勢不覺減了一半,端看眼前形式,雲妃恐怕有備而來。
不管此行目的如何,規矩還是要講的,施過禮,淩夫人粉頰含笑道:“不愧是手拿玄鳳印的王妃,姐姐今日好大陣仗。妹妹們隻是幾日不曾見過王上,心裏想著來給王上與姐姐請個安,姐姐這是做什麼?”
話裏夾針帶刺,明明是她鬧事,倒顯得雲裳小題大做曲解人心一般。
“這本就是王妃該有的陣仗,隻是平日裏宮中安定本妃用不著這些繁縟之節,今日用這排場不過是想提醒某些居心不良之人,切莫忘了本分。妹妹如是說,倒好像姐姐做錯了一樣?”黛眉一挑冷眼看著淩夫人。
淩雲人與雲裳畢竟尊卑有別,以雲裳身份即使做錯了,她一介夫人也沒有當麵指責的道理。
可是淩夫人仍舊不依步步緊逼,非要見到尉遲梟不可。王儲之事茲事體大,她焉能被人幾句話便唬住打了退堂鼓。
無奈雲裳隻得扯謊“前幾日王上酒後吹了風,病了這幾日,才怠慢朝政更無暇顧及諸位姐妹,可是太醫已然說了王上在靜養幾日便可大好,諸位姊妹還是先回去等候吧。”坐在風攆之上,雲裳盛氣淩人,不容他人置喙。
杏目微眯氣勢昂然向下掃去,原本吵嚷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雲裳大有乘勝追擊之勢:“眼下這許多人在沁心殿門前滋事,吵得王上煩心,耽誤了將養,這罪過你們擔待得起嗎!”到最後竟是沉聲厲喝,一股威嚴之勢油然而生。
淩夫人雖然心下失了底氣,可是仍心有不幹,自然嘴上不饒:“宮中早有傳言,王上遇刺身受重傷,雲妃姐姐該不會是把王上藏起來了吧。如今眾姐妹都在,如果傳言為虛姐姐也不妨當麵澄清,也讓姐妹們安心可好。”
事到如今淩夫人也豁出去了,今天無論如何她也是要見到王上的。
“大膽!”雲裳杏目圓瞪厲聲喝道:“王上萬金之軀豈是你小小一個夫人可以妄議的,本妃麵前肆意妄為目無尊卑,你今天前來莫非是來討伐本妃的嗎?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是你宮中那些鼠目寸光的宮女太監,還是你不知深淺的父親!”
雲裳素來不以身份壓人,事到如今也隻能兵走險招,隻是不知道這人能不能被她嚇住。
雲裳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淩夫人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父親雖然因為她被封為夫人,官位有所晉升,但是到底不及雲裳母家也就是司徒丞相位高權重,權傾朝野。
司徒丞相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誰不知他覬覦王位已久,如此如果自己不爭,那麼不管是從王嗣上還是從司徒家權勢上來說,這王位都與自己腹中孩兒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