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幾年過去了,那個說要娶她,要帶她去天涯的洛塵哥哥在哪?!
雲裳眉頭一皺,疼痛漫上心扉,腕上那鮮紅的刀疤如同吐著信子的毒蛇,不時吞噬著她心頭曾經被愛過的記憶,也蠶食著一道如火的視線。
眼前這個女人,臉上還殘存著酒後的微紅,而手腕上蜿蜒的痕跡更是提醒著尉遲梟,她剛剛和誰在這個屬於他的宮殿中把酒言歡。
鬼使神差的低下頭,吻上那道傷痕,慢慢由啃噬變成撕咬,力道漸漸加劇。
雲裳臂上一疼,眉頭皺的更緊,不情願的從夢中醒來,惺忪視線觸及尉遲梟的冰冷臉龐,身上不由一個機靈,頓時清醒過來“你怎麼在這裏?”
“愛妃說笑,現在整個後宮誰人不知本王麵前最得寵的是愛妃你呀,此時子夜更深,本王不在愛妃這該在誰那?嗯~”挑起雲裳下頜,尉遲梟言語輕佻。
他勞碌一天,又要維持昏君荒淫形象,又不想麵對那些隨時準備撲到自身上的女人,一國之君做到他這個份上也真是不容易。
心中有事,走起路來也漫無目的,待回過神,人已經到了暖雲閣外,索性進來。
哪想本以為該是能給他些許清淨的地方,甫一進來,酒氣撲鼻,桌上散落杯盤也無人收拾,想到這殿中可能發生之事便氣不打一出來。
不過尉遲梟的話倒是提醒了雲裳,急忙改口“臣妾隻是覺得未能恭迎王駕,實在失儀,這群宮人越來越不會做事了,王上駕到也不知及時通稟。”
雲裳的言不由衷讓尉遲梟不由好笑,“本王看你這裏的宮人倒是極會做事的,很怕打擾了王妃好事呢!”劍眉上揚,尉遲梟眼神冷鶩。
心下了然,尉遲梟對於小哥哥之事一直耿耿於懷,可眼下卻不是解釋的時候,隻能藕臂勾上尉遲梟的脖頸,主動道:“臣妾服侍王上更衣。”
皺了皺眉,收回想要推拒的手,尉遲梟任一雙柔夷在自己身上遊走,做戲要做全套,自己與司徒昊的對決在即,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倒要看看眼前這個小妖精有怎樣的本事,看看她到底有怎樣的目的。
這一夜春宵漫漫,婉依也是累的急了,尉遲梟何時起身上的早朝竟然都不知道,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懶懶起身。
昨夜環宇離去前給雲裳出了個難題,他希望能把巧惠調到暖雲閣。雖說一個宮女調動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如今雲裳宮中地位單獨調一個宮女,在外人看來難免恃寵而驕,有步儀妃後塵之嫌。
環宇隻是心地純善,不想相熟人受苦,雲裳不想拒絕小哥哥,一時進退兩難。
望著灑進寢宮的一地陽光,雲裳放下梳妝的手,目光有些呆怔。
“愛妃這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妝容是特地給本王看的?”尉遲梟邊走進來邊調侃道。
“到底是暖雲閣人手不足,王上駕到卻一再怠慢,看來我該向您討些伶俐的過來,也免臣妾疏忽時怠慢王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