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的風呼嘯著,憤憤的發出陣陣懾人的咆哮。
天空時有幾道閃電劈過,忽明忽暗間,映照得大地異常恐怖。
孤傲的月清冷的高掛在夜空之上,無情的拒人與千裏之外。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彌散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幾聲呻吟過後,便再無聲息。整個天地間,便隻剩下這風在嘶吼,在哀悼。最後,連著風聲也停了,隨之而來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最後一絲光明消散,黑暗吞噬了一切,血腥地流動了一地。
昏暗的月光下,一個小女孩頹然地坐在一堆廢墟中,睜大的雙眸中飽含淚水,驚恐地看著一地的“親人”。滿地的殘屍破骸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異常恐怖。
為什麼,上一秒還充滿歡聲笑語的家園下一刻卻變了模樣?
為什麼,原本正喜氣洋洋的給自己祝福的家人現在卻趟在地上一動不動,了無生息?
風舞,一樹的櫻花翩然起舞,如雪般唯美。
唉……
是誰的一聲歎息?
為這場血宴……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不好意思請讓一下!對不起,我要遲到了啦!”清越的女聲在人群中穿梭著。來往的人隻覺得有一陣輕風吹過,回頭看時卻已沒了蹤影。能站著回頭看的還算是幸運的,有些倒黴的早就被擠得摔倒在地上,咿咿呀呀叫這絕不打死那個莽撞的混蛋。
而早就跑出去老遠的某人,在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東倒西歪的行人後,很沒良心的吐了一下舌頭,很快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呼……”氣喘籲籲的在博物館門口停下,看著緩緩打開的大門,皇甫輕櫻輕笑了一下,“還好沒遲到呢。”稍稍平複了下呼吸,皇甫輕櫻隨人流一起湧進博物館中。
拋開人群,皇甫輕櫻輕車熟路的一路直達植物館,在一棵櫻花樹麵前站定。她伸出手,輕撫了一下櫻花樹的枝幹,有些失神的望著它。
“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啊。”皇甫輕櫻不自覺的喃喃出口,隨即一笑,“謝謝你這麼多年來的陪伴和照顧,讓我能夠平安的長大,不過,小櫻不能再陪著你了呢,因為小櫻要去找漓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約定哦。”皇甫輕櫻說著,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幸福的笑了。“但是,小櫻答應你,等小櫻找到漓之後,一定會和他一起回來看你的。”
最後再不舍地看了一眼櫻花樹,皇甫輕櫻堅定地轉身離開。然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櫻花樹表麵好似有一道光亮一閃而過。
……
攥著去往g市的車票,皇甫輕櫻安靜地等候在候車廳。
耳邊充斥著旅客們嘈雜的談天聲,皇甫輕櫻的心裏有些緊張,也有些激動。這是她第一次坐公車呢,以前隻是從人們的記憶中看到,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麼神奇。
如此想著,她已不知不覺間坐上了車,坐上了通往未知未來的道路。
一路的愣神,直到車到了站,停靠下車之後皇甫輕櫻才算是回過神來。沉默了一陣後,皇甫輕櫻突然跳起來歡呼,“哇,原來坐車真的這麼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