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邦一進衙門的時候,就聽見手底下的人在說:“兄弟,你說我們這刑部吧,怪事年年有,可今天這事就特別怪。竟然有人隨便拿了一塊印就說是皇上的私印,當我們是那麼好騙的。要是真信了她,明天誰都能拿一塊印來說是皇上的私印,丞相的私印,然後命令我們刑部做事,還真當我們刑部是菜市場啊。”
“就是,不過還別說,那兩個女的還真是有錢,今天隨隨便便的打賞,就夠咱哥幾個樂嗬幾天了。”
皇上的私印?這是怎麼回事?杜安邦加快了腳步,往公堂上行去。那王大人還捧著那塊印來研究呢,這材料那麼好,真的是賺到了啊!
“王大人!”杜安邦突然一開口,倒是將那王大人嚇得不輕,他手一個哆嗦,差點就將那方印給跌到地上去,還好他手疾眼快,保住了。
“杜大人,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城東有件很棘手的案子嗎,怎麼著也得天黑才能回來,怎麼這才剛出去一會,就回來了?
杜安邦沒有回答,反而看向他手中掩藏著的東西,“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杜安邦是誰啊?那可是當今皇上還是恭王時就一心追隨皇上的人物,在皇上奪取江山的時候可是立下了大功,如今雖然掌管著刑部,可他畢竟還有忠勇侯世子的頭銜掛在腦袋上,這樣的身份,他怎麼著也得罪不起啊!
盡管很舍不得手中的那塊玉,他還是一咬牙,獻寶似遞給杜安邦“大人,有人就是拿這塊印來冒充皇上的私印,被下官被發現了。下官看著玉不錯,特意獻給大人。”
早就知道他會這副德行,杜安邦漫不經心拿過來,打算瞅個一兩眼,結果看第一眼的時候就呆了。
他拿著那方印上下打量,好似遇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那王大人又道:“杜大人,這玉石可算是極品呐,下官這麼多年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廢話!皇上的私印,那玉石能不是極品嗎?”這狗東西,闖了大禍還不知道。杜安邦恨不得將這狗東西給剮了。想到此,他不由踹了那人幾腳。
“啊,”那王大人頓時變了臉色,“這還真是皇上的私印啊。可是杜大人,這不對啊。皇上的私印上,既沒有字,刻的也不是龍,怎麼看都不像是皇上的私印啊?”
“誰規定皇上的私印,就一定是刻龍的?無知!皇上還是恭王的時候,他的標記是什麼?是鳳!金鳳振翅,威懾九天,四海之內,莫敢不從!這皇上登基才多長時間啊,你們就給忘了。”既然他都快要死了,就讓他死得明白一點吧。
皇上的私印,他都是貼身帶著,一般人輕易取不來。那這個持有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不過,取了皇上的私印,卻不知道該怎麼用,這天底下想必也隻有一個人了。
那人可是皇上的命尖尖,出不得差錯,容不得閃失,想到此,駱宏勳不禁道:“那持有這私印的人現在這何處?”
王大人害怕道:“已被下官押入大牢。”杜安邦才要拔步,那王大人一下包住他的大腿,聲音都帶有了哭腔,“杜大人,下官這次闖了大禍,您可得救一下下官呢?”
救他?想得美,若被關的真是那位,不但是眼前的狗東西,他這個刑部尚書都要跟著倒黴。以皇上對那位的愛護,隻要是在刑部受了委屈,別管你參沒參與,隻要你是刑部的人, 都免不了受頓責罰了。
他那頓板子是免不了的。他好好的,卻因為這個狗東西挨板子,想想實在是冤。想到此,杜安邦更是忍不住踹這個抱著自己大腿的東西,連踹了幾腳之後,道:“你啊,自求多福吧,沒人能救得了你。”
杜安邦都這麼說了,那王大人心中更是有悲慘萬分。事到如此,隻能求助一下宮中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