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宏勳對林韻的敵意,並不是因為她的為人怎樣,而是因為這樣的一個絕色女子,有禍亂朝綱的能力。他不得不多加小心。
劉銘神色不禁正了正,為了江山一統,駱宏勳他心中的一根弦,一直在緊緊繃著。“駱兄,你心中無時無刻不記得江山一統的大業,這樣不覺得太累了嗎?”
駱宏勳搖搖頭,“子都兄,雖然我們現在苦著累著,可是百年之後,史官會為我們記上一筆,四國並立的局麵是在我們手中終結的,我們締造了一個全新一統的帝國,這樣的尊榮,足以榮耀後世子孫。”
原來不過是為了個身後名啊。劉銘有些無語,“皇上當初或許不應該讓你掌管臨江仙。”整日裏和一群讀書人呆在一塊,對於他的思想也造成一定的影響。那些讀書人關心的狗屁身後之名,竟然讓駱宏勳深信不疑。就是因為這樣,才一直將對劉康造成影響的林韻認為是紅顏禍水。簡直是愚不可及!
劉銘看不上駱宏勳,駱宏勳也看不上劉銘,“子都兄,皇上當初也不該讓你混跡於青樓楚館!”整日這樣浪蕩形骸下去,整個魂都被女子給勾走了,殊不知溫柔鄉,亦是英雄塚啊!
見說道理是說不過駱宏勳了,看來還是該用真正的東西才能改變駱宏勳對於林韻的看法。劉銘道,“駱兄,我這裏有份兵書,你看看吧。”
他從袖中拿出幾張宣紙,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駱宏勳接過來,展開,一看上麵的字,不禁讀了出來,“凡用兵之法,將受命於君,合軍聚眾,交和而舍,莫難於軍爭。軍爭之難者,以迂為直,以患為利。故迂其途,而誘之以利,後人發,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計者也。軍爭為利,軍爭為危。”
駱宏勳又往後麵看了看,神色不由變了幾變,“子都兄,這是你從哪兒得來的?這麼好的兵書,為什麼臨江山從未收錄在冊?這究竟是何人所寫?”
對付駱宏勳,就要從他最自負的地方著手,他一直認為臨江仙收錄天下間所有的書籍,斷無遺漏,如今讓他看到他從未看過的用兵之道,心中的觸動可想而知。
劉銘微微笑了笑,“駱兄,這便是林韻所寫。”
“她?一個小小女子,果真能有這般見識?”駱宏勳表示深深的懷疑。
劉銘自然知道她是從什麼地方背來的,可是此刻為了改變駱宏勳對林韻的看法,不得不幫著她圓謊,“駱兄掌管著臨江仙,自然應當知道,這部兵書,之前並未在天下出現過。不是她所寫,又該當是何人所寫?”
駱宏勳自然是答不出來,因為他對臨江仙實在是自信極了。
劉銘又接著道:“可見,紅顏,並不一定全是禍水。駱兄,我們還是看看吧,說不定,她能助皇上成就霸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