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婆來到的時候,發覺劉康還現在那,忙道:“王爺,您怎麼還在這?女人生孩子是不宜有男人在場的,您先出去吧。”
“啊!”又一陣疼痛卷來,林韻抵抗不住,大聲叫出來,那聲音似有穿透力般,讓劉康的心一抽。
他邁動步子,走向林韻,在床邊的錦凳上一撩袍擺,坐了下來。“本王哪也不去,就在這。”
哪有男人呆在產房的道理,產婆還想在勸,林韻卻渾身抽的一痛,大聲喊了出來。
“還楞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幫王妃!”見產婆不動,劉康臉上不由增添了幾分戾氣。那產婆被唬得不敢追究這些了,忙去幫林韻查看情況。
流雲找來的這個產婆有些幾十年的接生經驗,剛才雖然被劉康唬住了。可一查看了林韻的情況,便胸有成竹。“王妃,您再忍忍,孩子還有一會才能出來。”
林韻虛弱點點頭,陣痛得越來越厲害,她實在忍受不住了,抓起身邊的東西,就咬了下去。
產房中的人全都驚呆了,王妃這咬的是王爺的手!
有個侍女忙將早準備好的幹淨毛巾遞上來,想將劉康的手換下來。
劉康看了她一眼,輕輕道:“你們做你們的,不用管本王。”
食指上尖銳的刺痛傳來,那力道伴隨著林韻的疼痛再不斷加大,好像要把它給咬下來似的。而劉康卻觀察著林韻的臉色,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產婆婢女們觀察劉康,手上的動作更加小心了。
等到林韻這一陣痛過去,她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好像用盡了,嘴上的勁一瀉,劉康的手指解脫出來。
“王妃,不能睡過去,孩子還沒出來,您要用力啊!”產婆的聲音慌張傳過來,“快,給王妃灌參湯!”
林韻眼神渙散,周身的疲乏無力想將她拽入沉沉的黑暗,她那若水瞳眸就想一閉,一道男音傳了過來,“女人,不準睡,聽到沒有!”
林韻勉力睜開眼,劉康那好看的麵容就映入眼中。或許是此刻的生產,耗盡她所有的心力,她不想和劉康再爭吵生氣,無力道:“我好累,你讓我休息下吧。”
“王妃這個時候可不能睡,否則很可能是一屍三命!”產婆忙叫道。
林韻沒法子啊,她此刻是想使力也使不出來,她眼眸沉重不堪,一點一點,將光亮隔絕。
劉康突然道:“你敢給本王睡過去試試?本王讓戲班那些人給你陪葬!不止如此,春柳秋霜,抑或是淮南王府,和你有關係的人,都會因為你這一睡倒黴的,不信你就試試,看本王有沒有那個本事!”
“你!”林韻氣得想挺起身子來指著劉康的鼻子罵,她都快死了,這家夥還威脅她。林韻實在是生氣!
就在林韻上身抬起的那一瞬間,有個東西好像從她身體裏滑出!林韻不禁呆了呆,瞪大眼睛,瞧著上方錦帳上的圖案。
產婆忙剪短嬰兒的臍帶,將他倒立起來,拍打出髒東西,“哇,”一聲,嘹亮的啼哭聲響徹整個別院上空,喚來了初升的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