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韻暗暗翻了個白眼,惹到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這位恭王殿下。
她指著那些賬本,問道:“敢問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王妃身為本王的正妃,自當操持家務。”劉康摸摸自己的下巴,他都將恭王府送給她管了,這麼明顯的意思都看不出來?他小聲嘀咕道:“王妃這麼聰明,不會是故意看不出來吧?”
林韻炸毛,她才不要管一大家子人的吃喝拉撒呢,誰愛管誰管去。她道:“王爺,我並沒有說過要執掌府中大權,您這麼做是否是強人所難?”
劉康道:“以前沒有答應,現在答應了不就是嗎?這又不是什麼問題。”
林韻氣得差點笑了,這人聽話都隻聽半句的嗎?她的重點不是在有沒有答應掌權,而是,她壓根就不樂意!
看這些賬本的厚度,想必將王府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給翻出來了,就是看個三年,都不一定能看完的,誰樂意花費那個時間精力?
“王爺,臣妾愚笨,不懂操持之道,若掌管大權,必會使府中入不敷出,銀錢緊張。還請王爺另覓賢才,方是良策。”
劉康滿不在乎,“本王既然敢讓王妃掌管府內之事,自然是相信王妃能將這些事情給管好。若真有什麼虧損的話,也怪罪不到王妃頭上。”
看著林韻滿臉不豫,還要推辭的神情,劉康的手一下子擁住她的肩頭,道:“好了,再不用膳,飯菜都涼了。天色這麼晚了,王妃還沒有用膳,肯定是餓壞了。”
他將林韻推到飯桌旁邊,將銀筷遞到她的手上,便為她布起菜來。
這不尋常的架勢,讓林韻根本就無法開口拒絕,也尋不到機會拒絕。
她隻要一想把話題往大權那方麵引,劉康就能立刻感覺到,並引導她說不出來推辭的話。
用過膳後,劉康自然而然留在了思韻院。也不管林韻的同意與否,他拉著她便做了一番深入的交流,直到林韻沉沉睡去,他才停止動作。
林韻的睡顏,恬適如嬰孩般靜好,讓劉康心中一鬆,卸下了讓他疲憊的防禦麵具,與她同會周公。
第二日,林韻起床,便不見了劉康,隻有府中大大小小的管事守候在思韻院門前,等候著她的傳召。
想到那些讓人頭痛的事,她真是煩不勝煩。
在林韻煩的同時,還有一個人的心情也不好,那就是最不同意林韻掌權的駱宏勳。
還是會仙樓的那個雅間,還是那五個男人,隻是這次的氛圍有些緊張。
駱宏勳坐在自己的榻上,黑沉著臉,就是不看劉康。
劉康呢,自是好酒好菜吃得不亦樂乎,壓根沒有將駱宏勳的臉色放在眼中。
劉康越歡樂,駱宏勳的臉色越黑沉,這讓夾在中間的尚淩風和杜安邦倒是一籌莫展。
杜安邦戳一下劉銘的胳膊肘,小聲道:“子都兄,你倒是支一個招啊,總不能讓他們兩個就這樣下去吧。”
劉銘望望自己掛在胸前的胳膊,道:“你看我這個樣子,還能想出什麼好招來?”
他一身粉衣,倒是襯得風華無限,隻是,那纏吊著胳膊的紗布,極大得破壞了我們這位淮南王世子的姿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