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康當下攬著林韻進了房門,裏麵一共五張榻,榻前分別擺放著一張案幾。上麵美酒佳果擺放,還有兩個歌女立在一旁,分別懷抱琵琶和弦琴。
劉康當下便在正中的那張榻上斜倚了,那四人見狀,也各自坐於自己榻上。
望了一眼那兩個歌女,劉康嗤道:“這都什麼貨色?還不退下去。”
粉衣公子無奈一歎,對著兩個歌女溫和道:“你們先退下吧。”語中似有歉意,帶著無限憐惜。那兩個被喝斥的歌女臉上尷尬頓消,漫起了一層酡紅,如雨打海棠,美得嬌羞動人。
什麼是翩翩公子,什麼是溫潤如玉,這粉衣公子就是。
似看穿林韻所想,劉康不屑冷哼:“世人都被他那副皮囊給騙了,其實那家夥才是最花心的,京城女人中有一半都是他的相好。”
被揭穿老底的粉衣公子無奈苦笑,“康王兄看不上那一個個佳人,是因為有了王妃這般的妙人相伴。而小弟至今形單影隻,也隻有在那紅粉帳中,溫柔鄉裏才能安慰寂寞情懷啊!”
明明是留連花樓的公子,卻說得這麼一本正經,這歪理也看似有幾分道理了。
林韻不由反譏,“照公子這麼說,世間的單身之人莫不隻有夜夜揮金,處處留情才能驅散心中寂寞。這樣的話,我還不如開一間花樓,賺他個盆滿缽響。”
一席話落,五雙眼睛紛紛落在林韻身上。裏麵帶有審視、探究以及濃濃的興趣。
“王妃若真是開了花樓,康王兄肯定要退下小弟的一層皮來。所以,王妃還是憐憫小弟一個吧。”
林韻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眾人會打量她了。原來,是因為她能夠和男子毫無顧忌得談論花樓之事。
古代的女子都受封建禮教的約束,對於那個地方莫不是聞之色變,又如何會願意主動提起?
“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公子又何必在意。”
劉康目光這才輕飄飄落到那幾個人身上,“你們幾個,自個兒向王妃介紹一下自個兒吧!”
“原來康王兄還未向王妃介紹我們幾個兄弟。怪不得王妃剛才稱呼小弟一口一個公子。”那粉衣公子笑言,“小弟劉銘,字子都,乃是淮南王世子。”
剩下三人各自簡短介紹了一下自己。
“丞相府二公子,駱宏勳。”
“忠勇侯世子,杜安邦。”
“威烈將軍獨子,尚淩風。”
這幾人的身世俱都不凡,難怪那一身的氣質常人難以比擬。
在目光這幾人中轉了一圈之後,林韻更加覺得,劉康這家夥是真生得好看。
斜倚榻上,一隻手懶懶托著下巴,另一隻手漫不經心把玩著林韻的發絲。眼中,是如豹一樣的慵懶華貴,一身白衣邪魅入骨,攝了人的魂,奪了人的魄。
此刻,在那幾位尊貴公子的映襯之下,更加覺得劉康顏如謫仙,美得天怒人怨。在他麵前,這四個王孫貴胄,也渺小得如凡塵一般,遮蔽在他的光芒之下。
“論起皮囊來,還是王爺這副最美。”這麼想著,林韻也就這麼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