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抬頭微笑著看著龍嫻,卻見她目光一沉,腳下就覺有急風掠過。雪兒快速的提腳躲過,立即伸腿踢去。你來我往,兩人竟在桌子底下鬥了起來,桌麵上兩人依然淡然的品著茶。羽颺和玉凝都奇怪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兩人此刻竟然都安靜了下來。龍琰看著桌上茶盞泛起淡淡的水紋,無奈的撫了撫額。龍嫻突然覺得雙腿被什麼擋住了,動彈不得。雪兒覺得右手腕猛地一疼,疼的自己都要落淚了。卻聽見龍琰對玉凝說道:“聽說你排了一個舞,何不今晚拿出來助興。”玉凝好似也明白了一些貓膩,忙說道:“今日大家有緣相聚於此,自當拋卻煩惱,把酒言歡。”說罷,輕擊手掌,一群舞姬應聲翩翩飄出,身姿曼妙,舞姿輕柔,甚是怡人。可是雪兒卻沒有什麼心思賞舞,扭頭看了眼龍琰,卻發現龍琰正深沉的看著自己,嚇得趕緊移開目光。心底卻是萬般的委屈,本想著月明宮與東海素無仇怨,可以幫助自己回宮。如今看來龍宮對月明宮並無好感,還是自求多福,趕緊離開的好。
羽颺見雪兒好似受了什麼委屈黯然的低頭不看歌舞,心裏也跟著難過起來,既自責又心疼。看到身邊的龍嫻卻依舊雲淡風輕的品茶看舞,心裏不高興起來。於是說道:“舞雖好,可是這樂欠缺了點火候。都說嫻兒琴技超群,一曲攝魂。不知嫻兒可願賞臉彈奏一曲助興。”龍嫻洞悉羽颺的想法,笑道:“好啊。不過”“不過什麼?”羽颺問道。龍嫻緩緩起身,解開肩上的瑤琴,手一指:“我要她為我伴舞。”幾人順著龍嫻的手指看去,正是雪兒。羽颺緊張的說道:“不行,你的瑤琴便是你的仙器,你要是誤傷雪兒怎麼辦。”龍嫻眼神一凜,道:“那你就不怕本公主誤傷這一眾無辜的舞姬?”看了雪兒一眼又說道:“眾人隻知本公主一曲攝魂,但可知仙界還有一人可以一舞傾人。”玉凝站起來,急忙道:“前幾日玉凝練了一曲笛音,恰與此舞相符,不如”“不必。”龍嫻打斷:“我們還沒問雪兒的意見呢。”雪兒皺眉,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歉意的說道“雪兒身體不適,還望見諒。”“哼,不會是不敢吧。你能近羽颺的身側,怕是沒少扭腰擺臂吧。”“你”雪兒沒想到龍嫻竟如此無賴,氣的眼睛都紅了。那邊羽颺飛身直接一掌朝龍嫻揮去,龍嫻冷冷的看著羽颺,踮起腳尖,輕輕躲過羽颺的掌風。兩人來來往往,不分上下,所到之處,花飛葉舞。雪兒這下心底什麼氣也沒了,隻剩下悔恨,不管自己有多討厭龍嫻,也不能讓倆人為自己心生間隙,大動幹輒。
這時龍嫻取出瑤琴,素手輕輕搭在琴上。雪兒暗叫不好,打算前去幫忙,手肘卻被人拉住了。回頭,不出意外的又是那張冷冷的麵具。一陣琴音奏起,音亂如麻,羽颺那廝立馬敗下陣來,痛苦的用雙手捂住耳朵。勝負已分,龍嫻收回瑤琴,緩緩落在羽颺的麵前,譏誚道:“這就是你的能耐?品行欠佳也就罷了,修行竟還敵不過本公主。”說罷,轉身就朝飛雲閣外走去。羽颺氣的大喊:“龍嫻,本公子發誓,娶誰都不會娶你這麼惡毒的女人。”龍嫻停下腳步,冷冷的說道:“此等作為簡直辱沒龍族名聲。琰哥哥,對於不成器的人隻能來硬的。”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玉凝對羽颺無奈的責怪道:“二哥,看你幹的好事。”又對龍琰說道:“我去看看。”說罷便去追龍嫻。經過雪兒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一眼雪兒,雪兒心裏像被針紮了一樣,難受的不是個滋味。
龍琰看著羽颺生氣的說道:“快回去反省,過幾日去雲宮賠罪。”“大哥,憑什麼”“來人,快把龍羽颺帶下去,嚴加看守。”“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幾個人過來二話不說拉住羽颺就往外拖,羽颺不甘心的邊回頭邊對雪兒說:“雪兒,對不起。等我出來就去找你。”雪兒無奈的摸了摸鼻尖,萬分無奈的看著羽颺漸行漸遠,那廝還不滿的叫嚷著:“你們輕點,小心本公子出來滅了你們。”
“哎”雪兒心傷不已的歎息,這一家人好好的家宴被弄成了這樣,都是自己的出現才給他們造成這麼大的麻煩,邊想著邊往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