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柔和的光悄然投在軟榻上女子清秀的麵龐上,顯得女子有幾分嫻靜之味。依舊是白色衣裙,依舊是那精致的臉龐,幸運的是臉色不再蒼白如雪,眉眼間是讓人心安的寧靜舒坦。軟榻上纖細的手指輕輕動了動,然後一雙明眸緩緩的睜開,眼裏滿是睡醒後的慵懶。看著屋內陌生的環境,女子疑惑的起身。屋子不大,卻很有格調,玉石為壁,綠藤為畫,屋內唯一的照明便是一顆頂級的月明珠,各類的藥草整齊的放置在藥櫃裏。女子了然又迷惑的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間藥室啊,這蘭苓又鬧什麼鬼呀?”女子突然神秘一笑,不急不鬧的給自己斟了杯茶,細細的品起茶來。女子心想著可不能失了氣度,蘭苓那丫頭指不定就在外麵偷偷看著自己呢。果然,有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女子笑的更深了。
“吱呀”門被打開,女子轉過身,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身形纖巧,一身紅色羅衫,朱釵斜插發髻,甚是養眼。隻是此人是誰?自己並不認識啊?
那女子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淡淡開口問道:“醒了?”見女子依然懷疑的看著她,無奈道:“想不到你還真在今天醒了。叫什麼名字?”“我”眼珠一轉,狡黠的開口道:‘姐姐叫我雪兒便好,不知姐姐如何”“這你別管,既然你沒事了,那麼還是請姑娘自行離去。”此人不是蘭苓!雪兒立即警覺起來,一邊抱怨自己不該如此大意,一邊又想著這前因後果,著實奇怪。明明剛剛自己隻是和龍嫻淺酌了一杯,之後便隨蘭苓回宮了,此刻怎會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呢。罷了,以不變應萬變,雪兒依舊笑著說:“既然是姐姐救了我,他日雪兒必當重謝。今日多有打擾,雪兒告辭。”說罷,便繞過女子,拔腿就跑。那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自眼前劃過,之後便陷入一片黑暗。“姑娘,陋地規矩,還望見諒。”雪兒心中氣惱,剛還想著自己探探路,這下好了。
被蒙上眼,隻能無奈的認命了。可是身邊卻突然沒有了任何動靜,“姐姐?”雪兒疑惑的伸手摸了摸卻什麼也沒碰到,連剛剛身側的桌子都不見了。雪兒想摘下眼紗,奈何那眼紗早已被定住了,根本就解不下來。身上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製約著自己的行動。“莫非走入了幻境?”雪兒被自己突然的想法嚇到了,自己向來身居天宮,怎會招惹到這些人呢?
雪兒深吸一口氣,隻能憑著身上的力量一步步的向前走。走了好久,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路,一會兒道路泥濘,一會兒又是亂石硌腳,甚至有雜草割到自己的手背。直到身上那股無形的力量全都消失了,雪兒才如釋重負的呼了一口氣,正準備解開眼紗,突然聽到“咦”的一聲,隻好悄悄的放下手來。“咦,姑娘,你怎麼會在這?”一聲疑惑的男聲響起,雪兒看不到此人模樣,正猶豫著要不要回答。那男子卻伸出手準備自己動手幫雪兒解開眼紗,雪兒條件反射的身形一閃,男子不悅的嘟囔道:“還嫌棄本公子。”男子圍繞著雪兒轉了幾圈,好奇的問道:“說吧,犯了什麼事,被玉凝趕了出來?”啊?雪兒很迷惑的搖了搖頭,這兩個人怎麼這麼奇怪,自己一句都聽不懂。到底是敵是友?雪兒摸摸鼻子,猶豫的說:“雪兒今日初見玉凝姐姐,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被蒙上了眼,然後就遇到公子了。”“哦,原來如此,吃醋的女人真是太可怕。可是雪兒你被趕出來了,能去哪呢?外麵可是特別特別危險地哦。”說著故意壓低聲音,“有鬼的哦”。雪兒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隻好順坡下驢,故作“委屈”的說:“雪兒不知,望公子相助。”心底的疑惑卻是越來越深了,到底怎麼回事,是誰把自己弄到這來的,還遇到這麼奇怪的倆人。要是讓自己回到了天宮中定要討個說法不可。男子故作深沉的說道:“那本公子就幫幫你把,本公子呢,叫羽颺,你隻要記住這個名字就行了。走,我帶你回去。”雪兒還沒明白到底這話是什麼意思,就被羽颺拉走了......
另一邊書房內,一紅衫女子正推門進來,輕輕喊了一聲大哥。被喚作大哥的男子此時正坐在檀香書桌前伏案書寫,淡淡的問道:“好好人怎麼會消失呢?”女子暗念不好,道:“玉凝見那位姑娘已經醒來,想必已無大礙,於是”“於是就把人給趕走了?”男子並未生氣,那女子卻仿佛受到驚嚇似的,躬身道:“此人出現在白靈山卻能活下來,定然不簡單,且身份不明,若是魔界”“隻是剛出世的小妖罷了,況且從未作惡,怎能見死不救。她身中劇毒未解,此番離去,也不知道造化如何。再者,我若真該明哲保身,是不是當年也不該把你從白靈山上帶下來”玉凝身形一頓,兩手緊握,鼻尖滲出細細的汗珠,抬頭看見男子正站在窗邊,看見遠方,又鬆了口氣,說道:“玉凝知錯,這就派人尋回那姑娘。今夜二哥就要回來了,我已經設好了家宴,等到龍嫻來了,大哥別忘了派人相迎。”男子聽到玉凝把宮中瑣事安排的如此妥善,心下也不舍在去責備,隻好擺手讓玉凝退出去了。
玉凝走後,男子看著遠方,呢喃道:“你到底是誰呢?竟能經此大劫,我救你又是對是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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