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大了……?”宮牧野掐了掐大腿。恢複鎮定後說道。
白芷扳了扳手指頭，算了又算。
“嗯。死的時候剛好17歲吧！”
“死……死的時候……”宮牧野努力咽下喉嚨處的口水。重複著這句話的時候，兩眼開始向上翻，一副要暈的表現。
白芷嚇了一大跳。趕緊掐了掐他的人中。
“醒醒，不是說好不會暈的嗎?我就說不告訴你真相吧，這膽量……我還真怕造成一起醫療事故。”
白芷的動作並不溫柔，宮牧野被瞬間的刺痛刺激的清醒了。又聽得白芷的話，莫名的不自在。
坐直了身子，結結巴巴地問道:“那你……現在……是鬼嗎?”
白芷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拿著宮牧野冰涼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你看，有體溫，還會流血。你是醫生難道還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鬼?我隻不過是以為自己死掉了……結果一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到了這個時代而已！”
“我是二十一世紀學過科學的新青年。凡是都得講個證據。你要我相信你，除非我……見了鬼。”說道最後這幾個字，宮牧野幾乎沒了聲。畢竟鬼早就已經見過了，說不相信也說不過去……
他輕咳了一下:“所以說，你現在是個什麼職業?專門捉鬼麼？”
白芷點了點頭。
“那你這個工作……嗯，是怎麼得到的……我是說是應聘嗎？”
白芷差點笑岔了氣。
“應聘?還是應聘專門捉鬼的?你倒是說說去哪應聘啊？58同城還是佛刹古寺?”
宮牧野沒說話。想想也是。又不是誰都是自己，有生之年看見過鬼？
白芷深呼吸了口氣。
繼續說道:“十七歲那年，我隨我師父去見當時的軍閥大少，結果回程的途中遇到了一夥人的追殺。我和一個師兄都死了!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又莫名其妙地在另一個世界中重新活了過來。不過自那時起，我便能看見鬼了……”
“這麼說你不是一開水就能見到鬼，而是重生之後才做了鬼差?”
“鬼差?嗯!”白芷一想鬼差是“抓鬼”的意思，也便了然了。
宮牧野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問道:“能看見鬼就是鬼差麼？”
白芷耐心地解釋道:“當然不是了。能看見鬼，並不一定就需要去捉鬼。隻是……我能看見的鬼都是厲鬼，我若不殺他們，他們便要殺了我……我根本就沒有其他辦法。”
宮牧野一邊給白芷纏著紗布，一邊說:“十七歲……十七歲看見了鬼，你怕嗎？”
“怎麼會不怕呢？就因為害怕，所以我選擇逃避了。”白芷抿了抿嘴唇。
“之後我被一戶好心的人家收養了。養父，養母都對我特別好……”說著白芷就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久久不願意醒來。
“隻是噩夢終有襲來的那一天。我那天回來，養父母一家都死了……死於瓦斯中毒。”白芷深吸了一口氣。
“從那時起，我就知道逃避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而我隻能選擇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