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些什麼東西。”我重重地喘著粗氣。它們若隻是黃金做的人偶,我的劍早就把它們劈成幾半了,可是這些家夥根本就是刀槍不入,反倒是他們手中的長刀,隨便在地上在砍就會給地板留下一條一米長的裂痕。
“這些傀儡是靠晶核做動力,把它們的晶核取出來它們就動不了了。”水無情在一旁高聲叫道。
“晶核在此哪裏?”我繞開了一個傀儡的劈砍,不斷在人偶中跳躍著問道。
“也許我應該讓你先閉嘴比較好。”易水寒的聲音從台階上傳來了下來。
糟了!我連忙向水無情躍去。
此時的水無情站在我們戰圈之外的一根柱子旁,渾然不知危險的降臨。我長袖化成一條錦緞卷向水無情,果然一根長釘從柱子上長了出來,我揮袖一帶,將水無情帶到了身旁。我暗呼了一口氣,若是再晚一步,水無情就得變成串糖葫蘆了。
“喂,你也太狠了吧。水無情不是你的愛人嗎?用這樣的東西對待所愛的人,不怕回家愛人讓你跪搓衣板嗎?”我憤怒地衝著易水寒罵道。
易水寒臉上一紅,猶豫地看了水無情一眼:“隻要她不插手,我是不會傷害她的。”
“隻是,”易水寒語氣又變得堅決起來,“我有我的原則和立場,我堅信自己沒有錯,任何阻擋在我前麵的人,我能做的都隻有把她除掉,在原則麵前我不能讓步。”
說完,易水寒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等事情完了,我會買上十塊搓衣板上她那裏的。”
啊?這世上還真有肯主動跪搓衣板的男人?難道他聽不出我剛才說的隻是氣話嗎?
又是一刀向我砍來,這些人偶的反應能力還真是強,半點休息時間也不給我。
我連忙帶著水無情跳開,雖然水無情的重量對我並沒有什麼影響,不過因為身邊多了一個需要照顧的人,我顯得更加被動了。
“晶核在它們的胸口位置,用護甲護衛得最厚重的地方。”隨著我躲避的水無情在我身邊說道。
我暗歎了一口氣,說得容易。這些人偶刀槍不入,護甲護衛得最厚重的地方就更加刺不進去了。看樣子剛才易水寒襲擊水無情不過是給她一個警告,其實他根本就不怕水無情說出傀儡的弱點。
“送我到易水寒身邊去。”水無情淡淡地說道,就好像這件事和倒杯水一樣簡單。
“你要到他身邊去做什麼?”我問。
“和他談談。”
暈,難道在現在的情況下,還有什麼好談的嗎?
“好吧。”我抓起水無情,踏上剛才劈向我的傀儡正在向上抬起的長刀的刀背借力反跳,飛入半空:“易水寒,水無情有話和你說!”
說著,我也顧不得許多,將水無情以發暗器的手法拋向了易水寒。看來易水寒還是相當在意水無情的,雖然剛才對水無情下了狠手,可是見水無情沒頭沒腦地被拋向自己,連忙什麼也顧不得伸出雙手去接她。
我緩緩下飄,卻見水無情就在馬上要被易水寒接住的時候突然從情裏掏出了一把匕首刺向易水寒的胸口。易水寒慌忙變招抓住水無情的手腕,反手向水無情的胸口刺去。就在我即將落地的瞬間,我看到了易水寒眼中的慌亂與悲傷、水無情眼中的絕然與釋懷,再有,就是匕首刺入水無情胸口時濺起的血花,以及夾帶著一聲轟鳴的破碎。
自暴!這是小六作為隱時最愛用的招術。我在小六的技能欄裏沒有看到過自暴技能。顯然這個技能是靠某一樣道具引起的。小六會這一招,那麼,水無情自然也可以使用這一招了。
他們兩人就這樣死了嗎?一對觀念不同的愛人就這樣一起走向了生命的終點。
血霧散開了,原本潔白的長襯已經被愛人的血染成了鮮紅的一片,原本溫和的臉龐也因為血色變得多了一分猙獰。易水寒——沒有死!
“嗬嗬嗬嗬,”易水寒悲傷的笑著,“她好傻呀。我已經被愛的奉獻偷襲過一次了,又怎麼會允許自己再犯第二次錯誤。可是,她為什麼還是要上來,為什麼還是要逼我?難道她真的就那麼恨我嗎?她不再接受我可以理解,為什麼還要選擇讓我殺死她?”
看著易水寒我有些失神,又一隻手臂向我襲來,我揮劍彈開了傀儡地攻擊,生死存亡之間可不該失神的。
“她沒有逼你,一直是你在逼她。”心裏有一股鬱結的感覺讓我非常難受,既然劍砍不動這些傀儡,我也懶得再用劍了。索性收了劍,用起基礎掌法將內力彙於掌上重重地向一個傀儡拍去,隨著真氣的輸出,心中的鬱結仿佛才會好受一些,“自己不想要的東西,它就算是世界上最昂貴的珍寶也沒有絲毫的意義。沙漠裏的人最需要的是水而不是金幣,比起榮耀的身份,水無情更需要的是愛人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