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瑤影.雪瑤(1 / 2)

{何雪瑤獨白,番外之言淩兒篇。}

我,何雪瑤,原是何家那嬌貴的千金小姐,現在,連那最起碼的關懷都無了,這人生還有何滋味可言?

老天無眼,我投在了何家。爹爹嚴厲,娘親鄙夷,我從小隻是個外人看起來幸福無比的嬌小姐罷了。爹,娘,從小隻把我當成他們攀龍附鳳的工具,強迫我做這做那。若是他們讓我往西,我隻要稍稍猶豫一時半刻,就免不了嚴厲的斥責。

爹是當朝無大權之臣,娘是尚書之女,從小,他們變對我寄托了唯一希望——嫁於皇室。

從小被打到十五歲,直到有一天,他們不再狠命管教我,我笑了,十五年了,他們總算想明了。

那日正午,爹爹第一次進我的閨房,我驚異地跪下行禮,隻求那一句還我自由之身。十五了,我被嚴加管教了十五年。

可他卻迫不及待地說明此次前來的目的,我聽罷,潸然淚下,之後的滿臉的憤怒。他們,要我嫁給當朝太子。

我抹完滿臉的淚水,然後淡淡一笑,沒錯,兒女婚嫁,的確應該讓父母做主。可他們要我嫁的,是那個任何下仆都不敢接近的太子,嫁過去,等於白白糟蹋韶華。

如我所料,爹娘隻是把我當成一件禮物般獻給皇室,為的就是自己的名譽、地位。

當那鴛鴦喜帕落下的時候,我猛一抽鼻子,一行淚,落了下來。

一路吹吹打打進了皇宮,過了良久,我才被宮女攙著晃晃悠悠進所謂我的宮殿——莫雪宮。

我不知太子會如何對待我這個太子妃,我很清楚,自己不能做出不貞之事,既然嫁了過來,就一定要爭取到夫君的心,就算稱了爹娘的心了吧。

等了整整一夜,到翌日拂曉,天已亮了,我才朦朧地揭開蓋了一夜的喜帕,問了許久,才聽宮女們回答我,太子昨夜回彥晰宮睡了。

我還是淡然地一笑,果真,太子是不會承認我這個妃子的。

終日,我隻是久坐窗台,眺望紅牆外,可惜的是,那牆終究是太高,鎖住了我的視線。

實在悶得不行了,我便常去禦花園散步,久而久之,它已成了我的習慣。

不知清淨淡薄了多少日,那夜,我與莫雪的宮女紫瀾、薰寧漫步於禦花園內,卻無意撞見了太子和二皇子。

我警惕地靠在假山邊竊聽,他們談論的是,一名叫水淩兒的女子。

我的心口一陣隱隱的痛楚,嗬,太子原來是在思戀別的女子。

無意間,我發上的一支如意雪玉簪落在了地上,被二皇子覺察到了。

紫瀾與薰寧爭搶著幫我撿玉簪的時候,我從容地走了過去。

作為妃子,我行過禮,再抬起額,凝視著那多日不曾踏進我莫雪宮的太子——傾城。

當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驚愕了,透露著英武的眉,深邃的瞳孔,高貴中帶著桀驁不遜的氣質,俊朗的外表深深地將我愣在那兒。

直到二皇子的離開,才提醒了我。

太子,就在我身邊,那是我心中最無缺的夫君。

他泛著傲氣地睨了我一眼,眼裏溢滿威嚴。

我受寵若驚地再次行了禮,他醉了。

“太……太子殿下,你若厭惡臣妾的話,直接說罷,不用這麼忌諱。”

我開門見山的一席話,微微驚了他些許。

轉過身,他吐訴了心中的不悅,並且直截了當的告訴了我,他娶我並非情願。

兩行熱淚不自主地流下,我一抽鼻子,勉強含笑:“謝太子明言,雪瑤知曉了。”

我吩咐宮女將醉酒的他送回了彥晰宮。

回到莫雪宮那灑滿月光的窗台邊,我歎了口氣,接著,一個報複的計劃開始了……

我開始多次去見那個叫水淩兒的女子,開始努力為太子盡些綿薄之力,一件裳,一碗羹,我想用小事入手,打動他那寒冰般的心。

見到水淩兒時,我又由為一驚,不愧是太子所惦掛的女子。出落大方,舉止嫻雅,文談如雲,不得不承認,她高高淩駕於我之上。

可我不能灰心,要想得到太子的心,首先便得除去這心腹大患。

明裏暗裏,我開始處處與她作對。

盡管總是被傾城察覺,可我還是不罷休,作為女人,丈夫是她的全部。不得寵,在宮廷又會有何立足之地?

整天聽著宮女們私下亂語,冷嘲熱諷著我的事實,我卻不能找太子,隻是一味地摔盆砸碗,使得宮女們以為,她們的太子妃不是好惹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