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色綢子裝飾的箱子還放在哪兒,喜慶的感覺揮之不去。
一旁的下人看著姚珍珠的臉色,試探的問到:“姚小姐,這些箱子……”
“原封不動的放在那兒吧,不要妄動。”姚珍珠皺眉,顯然是為這事有些煩心,一會兒蕭景明若是回來了,肯定又要問一番的。
經過昨天的爭吵,她已經隱約知道了蕭景明隱藏的偏執的性格。
“是。”下人們恭敬的回答道。
姚珍珠看著滿地的嫁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即又被一旁的下人們強行請回了房,早上蕭景明的吩咐還在那兒,剛剛讓姚珍珠出來是事出有因,現在事情辦完了,也該回房了。
……
另一邊,管家帶著下人們,憤憤不平的回到了王府之中。
賢王妃正在花園的涼亭中休息著,管家上前拜見。
“怎麼樣,那個鄉野丫頭如何?”賢王妃把玩著上午丫鬟們才為自己做的護指,心情頗好的問道。
“回王妃娘娘,那丫頭十分不講禮數,竟然敢公然說出讓奴才把送去的東西都帶回來那般話,完全不把賢王府放在眼中。”
管家說起這話就咬牙切齒,顯然是又想起了剛剛被懟之後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和嘲笑的模樣。
“怎麼回事?”賢王妃皺起眉頭,嚴肅的問到。
管家一看賢王府的架勢,就知道該怎麼說明這件事情了。於是添油加醋的回答,就落在了她的耳中。
“豈有此理,竟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真是太過囂張!”賢王妃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剛精心做好的護甲撞擊在桌麵上,就這麼應聲而斷了。
“王妃娘娘息怒!”管家看著賢王妃的模樣,雙膝一跪咬牙堅持說道:“姚珍珠實在是太不把賢王府放在眼中了,王妃娘娘您看……”
“本妃自有定論。”賢王妃豈會看不出管家心中的那些小九九,她斜覷了他一眼,揮揮手讓他退下了。
管家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看到賢王妃越來越冷的目光,終是退下了。
賢王妃看著管家的身影,端起一旁的茶,淺淺的品了一口。
關於牧塵歌想求娶姚珍珠這件事兒,她本就不同意,現在倒好了,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姚珍珠自己作孽,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那般的鄉野女子,粗鄙不堪,怎麼能配得上她的塵歌,真是讓人掉身價。
也不知塵歌是怎麼就被迷住了,死心塌地的就是想娶她,勸都勸不住,還差點因此和她這個娘鬧翻。
思及至此,賢王妃更是覺得姚珍珠是個禍害,萬萬不能讓她進府。
現在還沒成婚,牧塵歌就已經敢為了她和自己頂嘴,等到進了府,還不知道會吹些什麼枕頭風呢,莫不是到時候塵歌就不認自己這個娘親了。
但是現在,牧塵歌肯定是不會輕易放棄這次婚約了,畢竟這也是他好不容易才讓得皇上點頭,同意的賜婚。
那麼,她就隻能想想別的辦法,讓這次婚禮出點意外了。
眼睛一轉,賢王妃便在心中有了主意。
自己一直把娘家侄女養在府中,說是為了陪著自己,其實也就是想讓她嫁給牧塵歌,畢竟自己養大的始終是和自己一條繩上的人,用起來也更放心不是嗎。
前段時日她聽說皇上已經下了聖旨,為牧塵歌賜婚,這才不得已熄了這份心思,
現當下,新的機會已經到來了,她必須緊緊的抓住才是。
“去,叫蘇眉過來一下。”賢王妃吩咐身邊的大宮女。
“是。”
蘇眉聽說賢王妃找自己,很快就過來了。
“姑母,聽說您找我。”蘇眉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姿態優雅大方,讓人賞心悅目。
賢王妃笑著點了點頭,很是滿意。
蘇眉這丫頭,怎麼看都比那個姚珍珠要好得多,不知道塵歌怎麼就這麼沒有眼光,竟是非要栽在那樣一個村姑身上,真是丟了賢王府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