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歌看著那張寫在澄心堂紙張上的菜譜,想著姚珍珠那副自信的模樣,抿唇道:“遇到有趣的人,自是心情愉悅。”
姚珍珠還踹一百多兩白銀的巨款,總覺得腰間沉沉的,也一直小心翼翼的去避開路人,謹防銀子被偷,如果不見了,那就真的哭都哭不出來了。
姚珍珠說道:“我們先去買些布料和成衣,我們家的衣裳都破舊的不成樣子了,補丁疊補丁的,看著就不保暖!景明,帶我們去布料店吧!”
蕭景明可是姚珍珠的活地圖,姚珍珠說去哪,蕭景明就帶著姚珍珠去就是了,誰讓隻有蕭景明來過鎮上?
“去去去!這裏是你們來的地方嗎?”隻是這還沒踏進店鋪,就被店內的夥計給攔住了,一臉嫌惡的望著他們。
夥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姚珍珠三人一番,這三人穿著都是破破爛爛的,雖然看著收拾的挺幹淨的,但是畢竟這衣服破了,再幹淨那也是枉然的。
姚珍珠蹙了蹙眉,好脾氣的說道:“我們要來買布匹,當然就是來這布匹店的!”
夥計嘲諷的說道:“就你們?要賣布匹?您怕是在說笑吧?我們這可不賣那種低賤的麻衣粗布。”
夥計輕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群叫花子似的。
“你!”姚珍珠氣急。
適才在酒樓,她也沒有受過這窩囊氣,便一時忘了,這世上的人並不都像是那酒樓裏的人,那裏的人應該是受到了嚴格的訓練,所以才不會出現狗眼看人低的狀況。
但是其它的店鋪卻不一樣了,看著姚珍珠等人的模樣,就料定了他們是沒有錢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將人攔在門外了。
夥計昂著頭,用鼻孔對著姚珍珠,說道:“怎麼了?快走快走,別站在這裏影響我們做生意!”
說著,變擺出一副趕人的架勢。
姚珍珠忍了忍,對蕭景明說道:“景明,我們走,既然別人看不起我們,那便罷了!”
蕭景明有些詫異姚珍珠竟然能忍受這等屈辱,照他這些日子對姚珍珠的了解,姚珍珠她向來睚眥必報的,何曾忍受過屈辱。
走遠之後,蕭景明問道:“珍珠,你不是向來都不能忍受屈辱嗎?今日怎麼忍住了?”
姚珍珠說道:“這是在外麵,人生地不熟的,該忍的還是得忍,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端,這點小程度的委屈,忍忍就過去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端,再說了,狗咬了你一口,難不成你還要咬回去不成?”
蕭景明一愣,被她說的話逗笑:“你呀!”
姚珍珠聳了聳肩,說道:“我們先去成衣店吧,這大冬天的怕是也沒人做衣裳了,即便是做,那也是做春裝,我們去成衣店先買幾身棉衣,也好暖和一些。”
蕭景明點了點頭,便繞了一道,走進一家成衣店。
成衣店的生意並不景氣,這隻是在一個小小的鎮上,一些人家中並不寬裕,即便是手上有點閑錢,那也會去買布匹來自己做衣裳,誰還會花大價錢去買成衣?
有錢的人家呢,自然會有人直接上門去量體做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