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珠沉默了半響,點頭說道:“嗯,我想過了,現在與其和二房鬧翻,不如忍一時風平浪靜,反正我們也不能拿出爹爹的喪葬費給他們,但是給他們做幾頓飯還是可以的,我們吃什麼他們就吃什麼,這樣,也不會對你的仕途有影響,等以後你考上了狀元,我們在擺脫他們也不遲。”
話是這麼說,但是姚珍珠心裏卻是門清兒,現在擺脫不了二房,等蕭景明考上了狀元,就更擺脫不了了。
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蕭景明心裏清楚,姚珍珠自從性情大變之後,便眼裏揉不得沙子,是非分明,現如今她做出妥協,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仕途不會受到影響。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這時蕭景明隻覺得眼睛有些酸痛。
他連忙鬆開了姚珍珠的手,看著姚珍珠端著桌上涼掉的飯菜去加熱。
吃過飯後,蕭景明自覺的去喝掉了湯藥,不顧自己的身體還很虛弱,鑽進了書房中,開始溫書。
姚珍珠總算是有了些許休息的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忍受二房多久,如今隻能一步步的看了。
趁著現在沒事情做,姚珍珠便開始研究大棚蔬菜了,種菜都是次要的,得先保證溫度適宜,不然的話李嬸送給自己的那些菜籽可就浪費了。
一個人在後院搬搬弄弄的,總算是弄出一點模樣來了,看著這成型的大棚,姚珍珠滿意的點了點頭,見時間不早了,便回了屋子做飯。
做好飯後,姚珍珠想起中午的場景,便對毛毛說道:“毛毛,待會兒你就叫小叔叔出來吃飯,不用等娘,知道嗎?”
毛毛睜著一雙懵懂的雙眼,點頭:“毛毛知道了。”
見毛毛應了,姚珍珠便端飯菜去了二房,給二房送飯菜去了。
吳秀玉躺在床上,看著來送飯的姚珍珠,說道:“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你喂我吃飯吧。”
姚珍珠點頭,來到吳秀玉的床前,一口一口的喂著吳秀玉吃飯。
看著姚珍珠這般聽話的模樣,蕭得來拿著跟竹簽剔著牙說道:“姚珍珠,我勸你們還是識相一些,把銀子交出來,這樣你們還能留在蕭家,不然的話,別怪我哪天心情不好,把蕭景明趕出蕭家去!”
姚珍珠放下空掉的碗筷,說道:“二叔,那是爹爹的喪葬費,是不能動用的!”
蕭得來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還不能動用,你們不是用了嗎?”
姚珍珠蹙了蹙眉,這蕭得來是認定了他們動用了那筆銀錢了,挺直了腰背,看著蕭得來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們沒有用過爹爹的喪葬費,一分一毫都沒有用過!”
張燕嗤笑道:“誰信啊?你們要是沒有動用那筆喪葬費,哪來的錢吃喝?”
“沒有就是沒有!請二叔二嬸不要把這無端的帽子扣在我們的頭上!”姚珍珠硬氣的說道。
“喲!還挺硬氣的啊!”蕭得來說道:“既然你這麼硬氣,就去把廚房給收拾了,順便把院子的草拔了!”
蕭得來這是故意刁難,姚珍珠雖然從小到大吃了不少的苦,但是卻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姚珍珠心頭像是一把無名火在灼燒。
突然,姚珍珠伸出腳,一腳將麵前的凳子掀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姑奶奶我不奉陪了!”
蕭得來沒有想到姚珍珠回突然爆發,瞪大了雙眼說道:“死丫頭你敢造反?!”
既然已經爆發了,姚珍珠也不再委屈自己了,當即掀翻了桌子,桌子摔在了張燕的腳下,把張燕嚇得直跳。
“你是想要砸壞我的腳啊!”張燕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