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說,雪妃的侍女找過你們去查看她的傷勢,結果被你們拒接了?”
已經於禦醫在發抖了,這個原本應該充滿著歡樂的夜晚,因為一個雪妃產生了濃濃的殺氣。
“是…是這樣的。”
“該死!”
百辰雪覺得自己的都快被慕容軒把骨頭捏斷了!這家夥可以不要這麼用力麼?再說了,要生氣,也該是她吧?這個慕容軒生什麼氣?沒保護好自己的女人麼?
百辰雪對自己這個荒謬的想法感到可笑至極,女人?她或許太高看自己了!
殿內隻聽得到不斷磕頭的“砰砰”聲,百辰雪無意中看到王後蒼白的臉,突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她毀了這場壽宴,而她本不該如此的。
扯了扯慕容軒的衣服,百辰雪雖然不認為自己可以有那個影響力,卻實在是不願意傷害王後。
她們相處的這三個月,她是佩服那個女人,她的氣質,她的才情,她的胸懷!
慕容軒感覺到百辰雪的拉扯,低下頭看著她的雙眼,“怎麼了?”
“不怪他們,原本就隻是小傷,是阿金她們誇張了。”百辰雪微微一笑,坦然與他對視。
慕容軒的眼裏閃過一次不可置信,雖然短暫,卻沒有逃過百辰雪的雙眼。
“還不滾過來給雪妃上藥!”雖然慕容軒在對著禦醫們說話,他的視線卻始終沒有從百辰雪身上移開。
禦醫們麵麵相覷,還是將上好的創傷藥雙手呈上,依舊跪在地上,這樣造次的事情,哪會有人敢去做?
“阿金,你過來!”百辰雪搖搖頭,決定不跟這個突然冒出些孩子氣的男人一般計較。
阿金接過藥瓶,慢慢將純白色的藥膏覆在百辰雪的十指上,傷口都結痂了,阿金處理得格外細心,一點一點將藥膏抹勻,百辰雪稍微一縮手,她也縮手,十指連心,主子這該有多疼啊!
百辰雪一直很安靜,到最後似乎是連痛的感覺不到了,整個人蜷縮在慕容軒的懷裏,渾身僵得筆直,強行忍住要發抖的本能。
慕容軒這才有機會好好打量懷裏人的傷口,那些細小的傷口雖然不明顯,卻足以讓他心裏為之一驚。
幫阿金打下手的阿銅朝慕容軒福了福,鎮定從容地道:“我們主子送給王後娘娘的那個藥枕一針一線都是主子自己縫製的。”
話音一落,滿堂嘩然,這樣一個身份高貴的人竟然親手縫製枕頭!這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重量啊!
“雪妃妹妹…”王後也明顯震驚了。
百辰雪朝王後搖搖頭,淺笑著道:“破壞了王後娘娘的壽宴,雪妃還請王、王後降罪。”
王後一愣,“雪妃妹妹這份心意哪裏能降罪?”
“主子…”阿金低聲喚她,百辰雪這才換了一隻手繼續讓阿金上藥。
“繼續!”
慕容軒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有人懂了,王後身邊的徐浩趕緊站出來傳令讓奏樂重新開始,舞娘也開始翩翩起舞,賓客們也裝作什麼事都沒法生,繼續喝酒談天。
這一場壽宴下來,似乎隻有百辰雪一個人勝利了,隻不過,她為什麼會覺得那麼不安?
誰都沒注意到剛剛還在樂班裏的白衣琴師早已離去,而暗處,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從未從湖藍色宮裝的女子身上挪開。
冥冥之中,很多東西,都在這個夜晚開始逐漸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