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禵走了,我也放下了一切偽裝。整個人一下子像是脫力一樣,提不起一絲力氣。看著院子裏冒出新芽的老愧樹,才發現原來春天早就來了,可是我的心卻還停留在冬天。
我到底在堅持什麼?允禵都走了,帶走了府裏的幾個女人,卻獨留下我。對著空空的貝子府,我好想笑。曾經在這是唯我獨尊,現在這裏唯我獨留。
這算什麼?算什麼?我站在院子裏,無聲的問自己。
“清丫頭!”
“誰?”聽到聲音,我速度的抹去臉上的淚,轉身看去,“幹爹?!”
梁九功從簷下陰影中走了出來,借著月光,我看到他臉上閃過疼惜的神色,“清丫頭怎麼哭了?是想十四了?”
“沒,才沒有。”我嘴硬的不承認,“幹爹這麼晚還不睡?”
“你們倆都鬧成這樣了,我這個做幹爹的能睡得著嗎?”
他走到我身邊時,我才發現他臂上還搭著一件披風。他將披風遞來,對我說道:“披上吧,現在是倒春寒,夜裏冷,別在著涼了。”
我接過他遞來的披風,為自己圍上,“謝謝幹爹,我沒事,您去睡吧。”
“嗯。”他點頭,欲走,忽又停下來,在袖子裏掏了掏,拿出樣東西塞進我手裏,道:“差點忘了,這是先帝吩咐讓我交給你的,這幾天我才找到,現在給你吧。”
什麼東西?我攤開手一看,是一把鑰匙……
鑰匙?!
我登時愣在了那裏,半天才回過神來。這時再抬頭想找梁九功,可空空的院子那還有他的影子。我有些木然的看著手裏的鑰匙,之前還很期待,但這幾個月太多的事占據我的心,一時間竟把它給忘了。
鑰匙啊,你來的有些晚呢。允禵誤會我時,如果能打開箱子,他就不會舍我而去了。想著,眼淚再次落下,滴在那把銅鑰匙上,濺起幾朵水花兒。
雖然不再對箱中是的東西有所好奇,但左右無事,全當個營生來做吧。
我握著鑰匙回到屋裏,仔細將門栓好。來到立櫃邊,從裏麵抱出那個藏了數月的木箱子放在桌子上。
看著桌上的木箱,我鄭重其事的拜了一拜之後,對著箱子自語道:“皇阿瑪,鑰匙送來了,現在我要打開箱子了。”深吸了一口氣,我將手裏的鑰匙插進了鎖孔,就聽‘哢’的一聲鎖黃彈開,箱蓋應聲開出一條小縫。嗬~!好先進的箱子,竟然是暗鎖式的。我伸手推開箱蓋,看向裏麵。
箱子裏麵放著一摞書,在書的最上麵還有一封信。我先將信拿出來放到一邊,然後一本一本的把書拿出來,我數了一下,一共十冊。不過,這些書好生奇怪,它們不但比一般的書籍厚,而且封麵上隻用阿拉伯數字進行標注。直到我拿出箱子最底下最後一本時,才看到了這套書籍的名字。
隻是,當我看到那幾個字時,我又呆了……